那僅是一瞬,于一瞬之間,巨獸張開幾近80°的大口,身后的突破皮膚的扭曲背鰭依次閃爍血色的輝光,接著,便是再一次的
原子吐息與電弧帝斯修姆的熾熱光華,血色的吐息與漆黑的雷霆交錯疾馳。
悍然沖向那還捂著腹部慘烈傷口的艾斯殺手
求生欲望迫使后者立刻擺起姿勢以87光線迎擊,然而光是出力就差距過大狀況下,不論攝像機位怎么擺,奧默都不可能輸。
在那足以令艾斯殺手絕望的加速推進下,雷霆吐息輕易燒化了艾斯殺手那號稱可以無視奧特兄弟各種光線的金色甲胄,更進一步的將其直接化作奔潰炸開的黑暗,徒留落在地上的卡片。
稍遠處的地方還有憑空彈出的貝塔系統套件。
至于那女人那消散黑暗的一部分,或許便是她吧。
奧默如此想到,巨獸旋即轉身,血色的雙目注視著云層濃厚,甚至遮蔽了人造光源衛星的天空。
暴動的高能粒子妨礙天氣是常事,人智的造物將黑夜變作白晝,但怪物們的對抗又讓黑暗重新歸來。
可他的注視并非為了感慨那足以改變環境的力量,而是為了盯那云層間穿行疾馳而來的戰損飛龍
同樣是被卡片與心中的黑暗吞沒了心智,作為海帕艾雷王而聽命于匹特星人的銀色飛龍,早已在之前的肆虐中飽受反擊之創。
盡管沒有太過慘烈的傷勢,卻也不復最初的霸氣神勇。
可即便如此。
它也不曾想過后退,甚至于在命令者消失的剎那便本能沖向了感應中那后者的最終所在。
“多么忠心啊”
奧默感嘆道,但同步張開的巨獸不具備那樣精細的發聲器官,發出的僅是一道低沉的咆吼,令那飛龍下一刻的速度更進一步,于低空呼嘯席卷,攜著狂暴的風壓
幾近是被挑釁般的反應,反倒是令奧默有些訝異。
他想著海帕艾雷王是否還殘留著一定的智能,卻也不影響自己那利爪化作的重拳悍然以至。
雙拳,撞上了飛龍那翼龍般殘留著爪形退化肢的合攏雙翼。
海帕艾雷王合攏雙翼包裹自身,如一顆魚雷撞擊而來,在與奧默的雙拳相撞的瞬間
爆鳴與風暴一同擴散
巨獸腳下的土地石塊盡皆迸起十數米,空氣在哀鳴著坍縮,在遠方的建筑上化作一道道殘破的裂紋。
至于近處方圓一里內的近處,已經沒有建筑了。
有的只是時而冷卻如結晶,時而炙熱如液流的熔巖以及最底層那人工安置以強化地層的特殊合金。
這是天門之城基建的勝利,然戰斗的雙方都并不在意。
被硬停龍車的海帕艾雷王脊背紫電流轉,儼然要發動電流亦或光線攻勢,自那剎那之間,巨獸已然收爪轉身,粗壯修長的尾巴已然卷曲如鞭般抽出
那原本的傷痕早已在能量的補足中痊愈,甚至更進一步的異化出無數猙獰的刺鰭,而那末端殘留著金屬質感的尾刺更是勢如破竹,一氣擊碎了對方脊背中段的一塊幽藍結晶。
飛龍旋即痛吼,蓋因體內能量失控暴動。
所謂的滅亡之邪神還是首次遭遇如此慘烈的打擊。
盡管它在來時便已是渾身破破爛爛,飽經火力覆蓋的模樣,可那些本都還只是外傷,是它汲取能量就能迅速恢復的傷勢,而那背部的藍色水晶卻是難以再生的,至關重要的能量轉化、傳遞器官,周遭更是密布著無數神經脈絡。
那些危險的彈藥、詭異的術式、鋒銳的武具,令它身上藍色水晶飽受考驗以至于裂紋遍布,但奧默的這一記尾刺補齊了最后缺的傷害,一扎令其透心涼。
但它的不幸還未結束。
它還沒能從痛楚中掙脫,奧默對時機的把握卻不曾出錯。
他還記得他曾令一位執行人幫他傳話給安全局上級,許諾過倘若愿意幫他聯系邊疆燈塔話事人,他便幫他們把海帕艾雷王打下來。
現在正是時候。
真要放任這玩意兒到處飛的話,他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