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回答著,觀察著愛麗速子的反應。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此刻那扇被百葉窗維系著的暗紅門扉便是微微一凝,繼而豁然開朗般地大笑著“啊,啊,我懂,我懂,是那些比賽的采訪吧”
“還有那些要特雷森的學生們配合的宣傳欄目甚至還有榮進閃耀那種會把自己的日程表擺在uastagra上,好似巴不得別人來襲擊自己的笨蛋在為你著情報,不過誰能想到就連我一開始也沒考慮這樣的可能”
其實還有更多,某些賽事的研究分析貼,甚至是某些單一賽馬娘的粉絲團交流以及某些訓練員會出沒的秘密論壇什么的奧默自然不會多說。
而就像勘破了困擾多日的謎題般充實爽快,不,就像二字完全可以去掉,愛麗速子顯然正是這樣一副情緒高揚的狀態。
我行我素的她,從不壓抑心情地發出令人印象深刻,且多半會有些不安的高亢笑聲。
放在特攝作品里也多少會給個反派役,甭管三流還是一流。
畢竟那笑聲真的很難像是個好人。
這么一想裝作個受害者的可行性也不是沒有,但那可就坐實了自己的惡役身份了。
奧默自認正義成分不足,但好歹也是說過要讓怪獸成為英雄的人,干不出這種缺德事來,所以他耐心地等到對方差不多從那狀態中緩過來時,才開口道
“那么了解之后,你會怎么想呢”
“我的想法嘛”重新打量著眼前這個意外耐心地沒有直接打斷自己的家伙,愛麗速子抬手以微曲的食指抵著下巴,略作思索后,又重新端起了桌上茶杯,“不管怎樣先喝一口如何”
并未抬手去接的奧默,只是平靜反問
“也就是說,讓我擔任試藥的小白鼠,也就是你口中豚鼠君的用意”
“當然,一次可不夠啊。”
愛麗速子的目光落在奧默胸前的訓練員徽章上,顯然是覺得成為了訓練員的奧默有著成為長期小白鼠的價值。
“你應該明白自己是犯了多大的錯才對,想讓我保守秘密可沒那么輕易,更何況”
愛麗速子干脆直接輕巧一躍地坐在了試驗臺上,而手中的紅茶盡管微晃,卻沒有丁點灑出杯外。
如此一來,本只在一米六高度上下的她,便得以占據高度優勢,猶若施舍般對奧默微微垂下茶杯。
兩人的距離本就不遠,這茶杯更是能直接遞到奧默眼前。
“我還很好奇你搜集那些情報的理由,更好奇你做到了怎樣的地步。”
“那么對此,我有一個提案。”奧默探出手,以最粗暴的方式接過紅茶杯,也就是不考慮婉轉的指間交接握柄,而是直接以手掌接下了發燙的杯身。
面不改色。
“說不定能夠同時滿足以上三份訴求。”
“哦”
詫異于對方這般魯莽的回應,也似乎已經猜出了對方想說什么,愛麗速子的笑容變得冷冽起來,兩手撐著實驗臺的兩側邊緣,危險前傾的身子似要以雙眼好好端詳眼前的狂人。
而她眼中的狂人全不在意那份冷冽,甚至敢于上前一步,令對方的鼻間距離自己的面孔不過咫尺之距。
在這樣的距離下,誰也沒有退卻,百葉窗下的暗紅已然瞧見那那棕色門扉內躁動的猩紅,更聽到了對方一字一頓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