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默咂了咂嘴,感覺也沒什么選擇。
不如想想以后可以考慮把當年給莫里森準備的食譜復刻出來。
可但凡再想想又覺得麻煩,因為食譜需要改良。
吸血鬼和賽馬娘的口味差異終歸是明顯的,他總不能給愛麗速子整一桌子的各式血制品。
所以不僅要親自下廚甚至還要調整菜譜我難道要額外申請一處廚房嗎還是說和這食堂后廚聊聊能不能借用
想到這里的奧默目光又投向了后廚方向,視點因為思索著口味差異而略微空泛,耳邊卻陡然傳來輕微的挪椅聲。
“提問,可否予以拼桌許可”“你隨意”
完全沒想到會有人跑邊上,甚至沒有注意對方何時出現的奧默豁然扭頭,便見一張如人偶般秀麗且缺乏情感特征的臉。
那湛藍色的眼眸與黑色的眼眸于半空相遇,前者卻又毫無波瀾的挪開并將手中端著的餐盤放在桌上。
“失禮了。”她說。
如果說奧默平日的發言都還只是缺乏起伏的平靜,那她的腔調就是缺乏生氣的無機質,正如其面頰右側后方的金屬頭飾一般堅硬冰冷。
那張臉很熟悉,這幅腔調更熟悉。
奧默在看她坐在一旁開始拾起餐具時,也好似講究禮儀一般的挪開了目光,重新看向了遠處的后廚窗口,面色平靜,內心自是有點地震。
畢竟這位才是他原本預想中會來堵自己的正主。
那一日的高考現場,愛麗速子隱于暗處,也成功隱入奧默的情報盲區。
而某位光明正大直接堵門的賽博馬娘,則是真正落入奧默視野,并且還試圖回去補救過的存在。
只是那次終歸是錯過了。
那時的奧默并不太在意,而今成了訓練員回想起來才會覺得有幾分可惜。
他確實是想過的,有那么短暫片刻。
但他卻也記得對方是有個訓練員的,并且那位訓練員還是位穿越者,對賽馬娘另有一套見解。
挖人墻角這種事還是算了吧,只是就算想過會在特雷森學院再次遇上,甚至是找尋自己的那些馬娘大概率也會通知她,奧默也沒想過真正相遇會是在這種場景下。
食堂里被堵,一個在等餐,一個端著餐盤坐在一旁這算什么
不是,退一步來說。
她為什么要坐自己邊上而不是對面
而且她沒有一起逛食堂的朋友嗎訓練員又在干什么
仍然擺出一副觀望櫥窗模樣的奧默,那相較于馬娘的聽覺雖然差些,卻也仍然敏銳的聽覺,足以聽到身后細微的用餐聲。
餐具聲與咀嚼聲足夠穩定,沒有吃著吃著就停了,也沒有明顯的視線從一旁戳來,她仿佛就只是過來拼桌吃個飯。
這么多空位你跑我這兒拼桌吃飯
坐一個只在電視采訪上出現過的陌生異性邊上
美浦波旁原來是這么缺乏危機感的馬娘么還是說考慮一般狀況訓練員和賽馬娘的對比,受害人是我
奧默沒有感覺到一旁傳來的視線,倒是已經發覺遠方好幾處地點都傳來一道道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