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有跑來活動室就著椅子睡著的豚鼠君啊,若非睡相也如豚鼠般老實的話,我可非得將你趕出去不可。”
“抱歉。”
奧默低頭看了眼撲在身上的白大褂,看那比成年男性小了不少的肩寬設計就知道是誰的。
不過還是稍有些意外,畢竟昨天都沒見過。
雖然研究員有一件白大褂是理所應當,甚至某些人不是研究員都想整一套進行扮演,但昨天轉悠室內都沒見過這種東西,今天就突然多出來了,不免讓他下意識思索用意。
大概是某種期待吧奧默想。
期待是一種不便隱藏的心態,不論是上升還是下降都會有著不同的行為外顯,當你特意換上了一雙不同于昨日的高跟靴與白大褂,透過實驗臺下方的空欄瞧見的靴面還光潔如新時,你心中的期待便藏匿不住。
還是很想跑的嘛,雖然一開始就擺出一副跑步不如做實驗的架勢,但馬娘終歸還是會想要跑步的。
從那靴面收回目光的奧默提起白大褂站起身來。
做了個擴胸,伸了個懶腰。
“我睡了多久”
“你沒有終端么豚鼠君。”
話語一如既往的帶刺,但至少還注意過奧默用的是終端而不是手機。
不太在意這種逆反的奧默也確實激活了終端看了看,現在是早上九點三十四,看來他只睡了兩小時多,還算穩健。
這是他作為訓練員的第二天。
寢不足,絕不調。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他昨晚通宵干活了。
在昨日接近黃昏時分,他收到了一記實名上網的好友申請。
id西野花,
通過uae驗證。
這位美浦波旁的室友賬號那頭,或許是其本人,也或許是美浦波旁,但也都不妨礙其信息的交互。
關于美浦波旁的場地發揮、距離適性、不同跑法下的敘述與評價,乃至速度波動表與分數線一同,一整個壓縮包的文件,在奧默解壓之后化作了眼花繚亂的數據。
然后再被奧默一條一條地重新整理成,他所習慣處理的模樣。
這種處理能真正的加快效率,就像房間的陳設擺放,大家都各有各的擺法,但多少都能做到知道某些東西放在哪兒。
丟三落四的人自然也是有的,但也有不少房間乍一眼雜亂無比,卻又總是能第一時間找到自己目標物的人。
這類人有著獨特的自我節奏,已然成為習慣。
奧默也是這樣的人之一。
他對房間的擺放倒算是普世范圍的齊整,而對各類數據的放置就需要另尋邏輯了,這種時候,奧默不得不承認畢澤曾經說過的賽馬娘游戲資料給他了些許參考,像那較為游戲化的速度、耐力、力量之流來為其總結確實方便理解。
就是用處不大。
比起過于精確且刻板的數字,他寧愿用更加飄忽的字母來為其界定,然后在正式考慮訓練計劃擬辦后,將那些玩意兒統統丟入回收站。
他很清楚自己所做的那些總結只是用于更好掌握情況,而非真的代表手下馬娘會按照那些數值發揮。
畢澤曾經提到的游戲之中都還有心情一說,換做現實,影響發揮的要素可就太多樣了。
就在昨天下午四點的時候,他還拎著愛麗速子自己準備的一套測試儀器和她一同來到了學院北部的訓練場做測試。
為了研究,本身也錄入過不少賽馬娘數據的速子,對這一套的熟稔專業程度甚至令奧默都有些無言。
他被對方指導了如何使用那些測量、記錄心臟電位、心率、呼吸和肌電圖的儀器,后者就連每一圈下來的血氧濃度測定儀器都有準備。
實在是過于周全,周全到大部分訓練員都做不到這個地步,甚至會覺得愛麗速子有些小題大做。
所以他們也不是愛麗速子的訓練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