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著了飯菜的香氣,也嗅到了些物品燒焦的怪味兒。
大概是些生活垃圾
科技如此發達的眼下,仍會有些居民為了圖個省事而進行這種原始且違規的處理方式。
這種行為主要也出現在這種城際邊界,警察不太愿意巡視,居民也很少會去舉報,畢竟他們或多或少都有在這么做,甚至還做過些更加過分的事。
譬如與黑幫合作。
異域為了展現灰色地帶而在法律上相較于表層有著頗多的寬泛之處,黑幫正是鉆了這些空子才得以存在。
因為異域規則的寬泛之處終歸有限,一旦真正過線就會招致清理,所以它們絕大部分都發展不出真正的氣候,但它們仍是不該存在的東西。
這里不是敘拉古,也不是意羅區,不需要黑幫來代執法者維持秩序。
社會越穩定,黑幫才會越式微,這種東西只該在文學創作中存在,所謂的格調、威嚴、秩序都是建立在層層鮮血之上,甚至在很多時候,就連那些血都是污穢骯臟。
帶著癲狂、帶著病癮、帶著性虐。
所以某人曾說過我對待在異域混黑幫的人沒什么同情。
它們伏在秩序的角落,躲藏在城市的邊界,與底層居民混在一起,看似互相依靠扶持,實則盤剝欺壓。
就連所謂的混在一起,也不過是寄生關系發展過久之后的病入膏肓。
但也正因如此,他還得小心那些或渾噩或墮落的倀鬼。
矮巷、爛尾房、混居房,甚至還有利用塑料板搭建的破爛棚屋,這里一切都在說明破敗與落后,而在這樣的地方,通常也伴隨著夸張的人口密集度。
這里會有許多人,這些人中魚龍混雜。
你若多加觀察,總會注意到他們與幫派成員的相處,那些受到欺壓的并不代表與幫派相悖,那些受到獎賞的也不見得收獲了信任。
太麻煩了
踩在一張鋪在水灘中的破爛木板上,奧默注視著上面的凌亂骯臟,再看向一旁低矮的磚瓦以及另一側看起來不過數米的樓墻。
那樓墻有些夸張獨特的涂鴉,更有些令他在意的對話聲從屋中傳來。
“是不是該換班吃飯了那些警察也不會再來看了。”
“別吧,頭兒說這幾天蠻緊張的,咱們得多注意點。”
“嗐,能有什么好緊張的,不過是幾個破土壇,我說你,不會明天也繼續看著它們吧咱們哥兒幾個都打算去德比賽場看看,好歹對得起賭資啊。”
“哼,算了,回頭給你帶飯。”
顯然是沒有得到回應的腳步聲不快的遠去,徒留一人仍舊待在室內。
那個人的呼吸很穩,他的心態也很穩,老老實實地遵守命令,盯著那幾個土壇,在同伴的腳步聲遠去后才想起自己投注的那位黑發馬娘。
“都下注了又何必去看呢,仿佛對自己的眼光不自信似的。”
那人便嘆息道。
這本也只是不指望他人回應的自言自語,可他又確實聽到了回應
“眼光是需要步步發展的,賽馬并非是游戲一樣可以買了就不必點開的東西啊,先生。”“誰”
陌生的低沉顫音幾乎是瞬間就要令年輕人扭頭,可他的扭頭遭遇了最大的阻礙有什么東西按住了他的臉,那冰冷硬質的感觸帶著古怪的一縷溫熱線路。
既不適,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