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點了,人是該吃飯的。
但現在是個什么情況呢
現在是他坐在醫務室的桌前,那纏滿繃帶的雙手都被按在桌上,感覺拉上窗簾再放盞燈在桌邊,就是完美的拷問場景了。
“你手都這樣了還怎么吃飯”
“我覺得你沒有立場說我,白仁小姐。”奧默有些無語地看著按著自己右手的馬娘。
“我叫了老姐帶飯,還有,叫我白仁就好。”
“哦呀小白仁又能多一個朋友了呢。”千明代表式插話如影隨形,總能招致后輩的冷眼。
至于當事人,正以一貫迅速的思路跑著火車。
有親戚的人說話就是硬氣,我的親戚呢
哦,我把親戚禁言了,不好意思瞥見光屏里正在比劃字符的莫里森,奧默沉默了一下,想著遭了,還是被他發現了被禁言也能開口的方法。
可以想見以后的莫里森會發某些能幻聽聲音的文字,比如特別臭的,也比如會招來暗殺兵的。
但現在他發的還是比較正常的勸告,好似和白仁小姐同一陣營。
可他的勸言缺乏參考價值,奧默可以斷言。
因為他是在奧默的雙手被千明代表從墻里摳出來后,兩人一左一右扶著成田白仁去醫務室時,才姍姍來遲,自激活的光屏中出現。
一來見到的就是看起來狀態極差的兩人,自然關心則亂。
但實際上,其實是成田白仁的傷更重一些。
賽馬娘終歸不是某人的魔人化那般一看便是為戰斗而生的種族。
她們能夠爆發強大力量的同時,卻也易被那力量所傷。
同樣是與奧默一樣一手臂繃帶,成田白仁最大的問題是檢查出腳掌有些骨裂,在經過緊急治愈后的此刻,正被那些滿是銘文的繃帶包裹著。
那些常態便泛著些許的青光的繃帶,甚至能從鞋口縫隙看出些異樣。
特雷森醫務室對傷勢的處理都挺溫和的。
比起急救室的醫療技藝拉滿,納米修復滿上那種一定要把你從冥界拉回來的氣勢,這里更多還是用藥物加附魔包扎溫養。
當然,骨裂這種狀況還是屬于需要動用法術保證表面愈合,否則成田白仁現在站著都得杵根拐。
可哪怕不杵拐,對方那蹙眉居高臨下的注視還是頗具壓力,不亞于那位開著吉普車追著人跑的杵拐人。
尤其是那本應和自己一樣,有著多處挫傷的手,更是令他動彈不得。
力氣是真的很大
奧默在一開始試著掙扎,而那只手卻紋絲不動時,就認識到了成年賽馬娘的強大。
不成田白仁本也是力量見長的賽馬娘,而且還是殿堂級三冠賽馬娘,她的腕力手勁應當是大學部標準也偏高的類型。
那么另一只手可以和解嗎
奧默扭頭,看向按住自己左手的千明代表“但我那擔當賽馬娘在生活能力上有點缺陷,需要我給她帶飯。”
說罷就試圖掙脫。
“”
那手掌倒確實有些許動搖,但也就些許。
看來三冠賽馬娘的平均標準高于眼下的自己,果然把那些訓練器材搬來活動室是對的。
奧默心里想。
等暑假再弄一批在事務所。
“她吃什么我幫你給她帶唄,誰讓我是這兒唯一健康的,得負起責任嘛”千明代表雙手叉腰,一副無可奈何道,“順便這里也是我的工位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