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剛來酒吧就點白蘭地的人。
說的話大多是不可信的。
尤其是他的第二杯是龍舌蘭,緊接著是威士忌,最后是杜松子酒。
可能他在測試自己身體里的藥力積累,能不能給賜予肝戰勝一切的分解力量吧奧默不太確定,只是看那似乎和他很熟的酒保都沒做什么勸阻,只當這人的身體確實天賦異稟,這么混著來也不會把自己喝死在那兒。
只是不管這肝能不能打這高端局,腦子顯然是會先一步撐不住的。
“那什么林頓兄弟接手過一位解約賽馬娘吧叫”
“美浦波旁。”
“對,美浦波旁,你那會兒有沒有感覺,嗝,壓力啊”
“沒有,我只是一屆新人。”
“不用客套啦,客套輝二那家伙對你評價很高哦,什么新人能讓那位成田白仁和千明代表幫忙帶馬娘啊”
僅僅是第三杯的時候。
從白蘭地轉到龍舌蘭,西崎豐就已經開始打嗝,但說話還算清晰,只是逐漸放開來,連稱呼也怪異許多。
“不過r奧默和東子真人前輩的狀況,算是反過來的啊。”
“怎么說”奧默說著,對著酒保招了招手,示意來兩杯水,其中一杯加冰塊。
而西崎豐猶自繼續道“說這個之前,我要先說一句那個真人小姐啊,我以前一直覺得她是蠻好的人,而且還有dee她啊,嗝,那時候是被很多人盯著。”
“她在皐月賞的發揮很出色。”
奧默瞥了眼他,他正垂首看著手中杯里的酒液。
酒精會麻痹神經,也會破開一個人緊鎖的傾訴欲,在同對方提過東子真人的怪獸研究后,奧默倒是樂得對方以這幅狀態訴說心頭的真心話。
倘若對方不會那么一驚一乍就更好了。
“對啊”西崎豐猛然站起,又被奧默抬手按著肩重新坐下,他竟能無縫銜接地繼續道
“而且真人小姐也是個新人,前后對比感不是那么強烈,這就算是和你反過來了,很多訓練員都樂意接手dee,想著能夠輕易碾壓新人的成就。”
“所以你插手了”奧默接過就被遞來的兩個杯子。
“我和真人小姐嗝,還挺,聊得來的,我那時覺得她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悶頭干掉半杯酒的西崎豐悶悶道,“但人就是這么復雜啊,我那時壓根沒看全,只是想著繼承她的遺志,讓dee徹底的勝利,誰知她真正的想法是那樣。”
“那也確實是她的遺志,她雖然不喜歡大震撼小姐成長之后的姿態,但也沒有后悔自己的支持。”
“沒有后悔”西崎豐迷迷糊糊地抬頭看他。
“那時的她沒有悔意,非常平鋪直敘的語調說她帶大震撼小姐踏入賽場,在那之前她就籌劃好了假死,甚至精神暗示。”
回想著那時對方的姿態,奧默總結道“一切都源于她覺得對方變了,不再純粹。”
西崎豐只是搖頭“訓練員和賽馬娘的關系不該是這樣啊喬治再來一杯再帶瓶威士忌要蘇格蘭的”
“稍等。”酒保起身前往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