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廳這種地方就像某種展開的結界,當踏足其中時,你能感覺到一切煩擾連同夏季應有的燥熱都在場中褪去。
這里安靜、涼爽,空余零散的腳步聲。
此處是場館一號廳,奧默應當帶著大家前往二號。
接下來還會看到其他的羅德島干員吧
關于行動重心的猜測得到證實,奧默并未升起什么被邊緣化放置的不滿,反倒是松了口氣。
有主力隊伍的話,自己這邊也就是替補了,壓力總是要小些。
像他這里,年、奧默、送葬人、拉普蘭德、莫斯提馬,正好五個人的組合,可以在網吧五連坐,也可以找只狗去埃及打人。
乍一眼是個不錯的團隊數字。
但實際上,除了送葬人確實保持著足夠的警惕外,其他四人都各有一副模樣,也完全沒有真正團隊的樣子。
拉普蘭德和年好似真的來這里看展覽的,各站不遠的一處看著展品,而奧默自己,則是帶著莫斯提馬和送葬人東張西望,神游外物。
他想著兩個隊總歸是要比一個隊伍的效率高,覺得自己說不定還能早些回去,正好速子也在剛才發消息來問自己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雖然只是單純的陰陽怪氣,看起來并非是訓練遇到了問題,但作為訓練員好歹還是想要負責一點的。
而且凱利夫也隨時可能聯系自己,這么一想他也有些時間上的緊迫感。
一開始也只是打算幫德克薩斯和能天使稍稍減輕點工作負重來著現在完全是被安排了,雖然沒什么不滿,但總覺得有些承諾沒完成的不安。
這樣的不安,基于他確信自己參與的這場行動和那倆人無關,所以不能算替那倆人減負。
說白了,他不覺得德克薩斯和能天使有資格參與這種行動。
就連拉普蘭德自己都是硬湊的,羅德島那邊的行動隊就沒算上她。
她會這么硬湊到隊伍里也是無比古怪,這里又沒有德克薩斯。
在奧默的印象里,只有和德克薩斯扯上關系的事才會令她這樣主動,但若是不提德克薩斯,又有什么能令她在意
青年瞥了眼那和送葬人站在一處雕塑前的狼女,繼而收回目光,抬手撥弄著光屏,在搜索引擎鍵入拉普蘭德。
奧默對她的了解屬于一知半解,但最大的好奇,還在于對方那因夏季氣溫而肆意展示的大腿別誤會,他并非什么腿控,也不想像西崎豐那樣試圖親手丈量對方奔跑上的天資。
他只是在意對方腿上的黑色結晶。
那種證明其為礦石病感染者的不詳體征,雖然確實存在于對方身上,但不論從形狀分部,還是密集度而言,都與記憶中有著明顯出入。
這便不禁令他好奇地朝莫斯提馬問道“羅德島是否已經掌握治愈礦石病的技術了”
“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莫斯提馬有些詫異地看來,“大部分穿越者與我們接觸時,都會首先問起這個問題。”
“我并非真正意義上的穿越者,只是異界記憶的受益者,”奧默說著,再瞥向那已然沒有那道倩影的幽深樓道,方才又回過頭來,“所以說確實能治愈是么”
“這正是羅德島常駐這個世界的原因,這里的價值讓他們很是興奮。”
“比起說這個,你有沒有些關于調查上的發現”
話語間,她有些尷尬的看向了奧默身旁另一側。
沉默寡言的族人正站在那里。
送葬人一直在看著這邊。
就算是以她的涵養與淡漠,老被那對缺乏溫度的目光注視著也是有些蚌埠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