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看向自己那打著石膏的右臂,感受著其中略顯麻木但也確實存在的手臂,再試圖撐起上身來,打量著自己身處的多人病房。
目光也理所當然的會涉及鄰床,對上那青色的眼瞳。
“喲”那人爽朗的招呼著,甚至抬起了綁滿繃帶的手做招呼手勢。
這不是一個被包得跟個木乃伊似的人應有的態度。
可就算是被包得跟個木乃伊似的,她額前兩側的黑色尖角與其頭頂的黯淡的光環也仍具辨識度,能令奧默的目光迅速變得死魚起來
“羅德島的病房是男女混住”
“一般不會,但誰讓咱們都是模樣凄慘的送來,這么一起作緊急治療、轉移起來也麻煩,”病友這么說道,“而且有遮蔽簾呢,沒什么好避嫌的,對吧,耶拉小姐。”
她朝著邊上招呼,但那邊上就是拉起的遮蔽簾。
床位主人看起來就是個非常避嫌的病患。
“抱歉,林頓先生,”那病患開口,聲音確實虛弱,“我現在無法到你面前表示感謝。”
“倒也不必如此,工作分內的事。”平日一向講究禮儀的奧默對他人的禮儀堅持倒是很隨意寬泛,倒不如說比起感謝什么的,他還是更在意男女混住的病房。
但委實說就算是重癥,以界門區的醫學水平也不需要躺多久,更別說羅德島公司本身就是個醫療企業,雖然是穿越者公司,但都在這邊創業好幾年了,技術總得跟上吧
所以男女混住什么的也確實不值得在意。
反正躺會兒就能走了奧默在這方面的知識源自于一度去病院探望過幾次的養父。
那正在屏幕里逼逼叨叨出對話框的吸血鬼也是住過院的。
當然,吸血鬼出院速度一向是快的,所以他無法正常參考,但他的病友可以。
不過說是什么吸血鬼出院快,惡魔的恢復力也不差啊,雖然自己只是個魔人,不夠純,但至少也比過去強。
“我更好奇大家都是什么樣的重癥。”
“她被那精靈抽過力量,雖然因為是倉促進行抽取所以沒有性命隱患,但還是夠嗆。”莫斯提馬說著,重新躺了回去。
她不是那種會光憑熱情就幫人截過話頭的類型,但若是對方不打算回答的話,她倒或許會開口暖場基于這份猜測,奧默便有些懷疑是那位耶拉小姐大抵是不太會與人深交的類型。
也是若非巨獸便是神明的真身之下,自然會有些居高臨下的俯瞰視野所帶來的疏離感,對方應該也沒走出來吧他這么想。
只是在這個世界還保持著這份態度的話,便也證明其還未真正適應這邊。
這么一想,奧默便也沒再問那耶拉岡德,只是轉而又問莫斯提馬
“那你是怎么回事”
“稍微進行了一點力量貸款,這不就被討債了嘛”木乃伊無奈的抿嘴,真虧她臉上的繃帶沒把嘴一并覆蓋,她說著又抬手敲了敲病床邊欄的一個小按鈕板,“至于你自己的狀況嘛我雖然也聽那幾位醫生說過不少,但果然還是你自己看吧”
確實,奧默抬手敲了敲自己病床上的按鈕板,在那彈出的光屏上進行幾個簡單操作后,便見自己當時斷臂昏迷時的x光照片,還有關于異常能量擴散的照片,以及腦域觀測圖譜
圖片還挺多的,能看出自己的重癥是集中于斷臂、寒冰侵蝕導致神經壞死還有腦域上的壓迫這是硬抗自我與對方雙重怪獸意志進行高強度作戰的副作用,倒是不必多提。
對奧默自己而言,就和累暈了差不多。
但醫生或許不會這么想。
看著那下面一連串的醫囑要他處理好精神壓力什么的,奧默倒確實有了被念叨的壓力。
不過拋開這個而言,手臂再生、神經處理工作都做了,還有治療源能作穩定處理,奧默便覺得自己屬實是沒必要躺這兒了。
立馬就準備從病床上下來時,就見一位護士推著小推車進來,目光對上的瞬間,后者就開始哇哇哇地叫著,說著什么病人您還不能下床治療還沒有結束,莪去通知博士然后又是我馬上叫斯卡蒂小姐和年小姐過來之類的話。
聽起來很頭疼,甚至沒給奧默說話的機會就轉身跑掉了,連推車都顧不得理會。
“羅德島的護士都是這么風風火火的嗎”他扭頭問。
“是新招來的實習護士,”這時倒是那位耶拉岡德小姐開口了,“而且還是本地人,她們以為這樣的護士會讓你感到親切些。”
“那還真是令人感動。”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