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企鵝的個人風格太重,產業發展也是踩著異域好幾家黑幫的道,換誰來替代都不合適,反倒是要先惹上麻煩。
所以比起a計劃圖謀的重大失誤,b計劃更加柔和,也更符合原本的期望。
只是當有把握及格的時候,人就不免想要將分數拉得更高些。
所以才有了a計劃。
若能一步到位的達成目的,他便并不愿意慢慢磨。
可他卻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尤其是聽聞企鵝物流那邊只留倆干員在時鐘塔,而那位被他始終警惕著的林頓訓練員,更是行動路線顯出幾分蹊蹺,令他下意識都想呼喚巴爾獸x前去確認。
然后想起它曾說過沒辦法再監控林頓訓練員。
焦躁,一種無法掌握對方狀況的焦躁感,才是讓他臨時選擇保守的主要理由。
“不愿意承擔陌生的風險,連半點雷池都不允許跨越的敏感型人格,在當今世上也是不多。”
“不多么”
“不多,得是經歷相當極端,自身也足夠優秀,才會有這種性子。”
“那可真意外”
歌劇院外的咖啡廳,奧默與渚薰相對而坐。
兩人的面前都擺放著一杯拿鐵,微笑交談的模樣就像許久未見,今日重逢的舊友。
但事實上,這也只是兩人的第二次見面,上次見面還是在一小時前的夢中。
“意外么”
聽起來就像是見過許多這種人一樣,奧默扭頭瞥了眼那由多架無人機一同投影的大屏幕,上面放映的也是一小時前的畫面。
那是時鐘塔的廢墟,身著軍服的護士長正在忙前忙后,其身姿也被電視臺大加報道。
對那位護士長而言,這種狀況大抵也是司空見慣,屏幕中的她壓根沒在乎鏡頭,哪怕被話筒遞到眼前,也只是冷厲指出對方妨礙了治療。
不過這也算是性情上的明顯改善了。
換做奧默印象中的英靈形象,那位護士長在這時更可能會一把拍開話筒后繼續工作。
在夢中時也大抵不會請示自己,而是自顧自的行動。
她的行為邏輯過于純粹,而單純有時是最麻煩的。
值得慶幸的是,他不必面對那樣的真正狂戰士。
或許是因為環境,也或許是因為時鐘塔那邊的那位御主,他目前見過的三位從者都與穿越者記憶里的印象有所偏差。
且也都是偏向于柔化的,或者更直觀來說更接近正常人。
他與渚薰的話題也自此而始。
兩個年輕男性的話題是女人,很合理。
雖然其中某位有南桐tag,雖然女人話題也只是種包裝但,在夢里擋住自己的攻擊,在現實也見過其忙碌模樣的護士長,也是讓這位人形使徒印象深刻。
“南丁格爾的故事,在你們那個世界應該也該存在”
雖然感覺大伙的歷史課內容應該會大同小異,但奧默卻也沒將話說得太死。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原來這樣的人并不多。”
“你會覺得多,也讓我感到意外,雖說你在這個世界能看到許多有個性的家伙,但這類精神異化者”
說到這里時,奧默若有所思,忽然問
“那位在神祝福音班的會議上進言的,月馳物流的高層也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