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急著退出干嘛我原本還打算跟你聊聊那地方的事呢。”
療養院地下的競技場邊緣,奧默剛摘下了額前的裝置從躺椅中起身,便見終端光屏自動浮現,紅衣女巫的形象躍然其上。
“聊什么”
瞥了眼那三道還在運行的躺椅,便知那三位并未緊跟自己之后退出連接,奧默雖然樂得輕松,卻也無言于這貴乏的警惕心。
這或許是名馬娘的自信。
成績好看的賽馬娘,其踢腿的含金量都能和騎士棚的騎士踢分量看齊,想趁人之危都得掂量掂量。
不過也就奧默這位思維傭兵化的訓練員才會下意識思考警惕與安危。
一般的犯罪者就算是想要犯罪也不會找這種上過太多次電視的賽馬娘。
上過太多電視戰績足夠精彩實力足夠強大
賽馬娘的領域可以完全套用這個約等式,像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而出名的馬娘,終歸是極少數。
不過除開賽馬娘領域之外的話
奧默扭頭,從那窗臺看向遠方的公共擂臺。
那里的大逃殺類型的大型對抗賽還在繼續,那疑似某種本土外星巨獸的存在,似是一種給選手的考驗。
頭上沒有選手名標注,正以缺乏規劃的方式狂暴突進。
同時他也確實看到了,那有著常人體態的數位選手正互相對抗的同時,進攻著那頭巨獸。
在這顯而易見的亂戰之中,巨獸痛苦的吼叫比任何表現都更能證明他們的實力,也讓觀眾席上的呼聲如浪潮般涌動。
“真是臥虎藏龍啊”他不禁感嘆。
因為那些人他都很陌生。
雖說不排除是改頭換面般的偽裝,但迦南市也確實是座陌生城市,有些本地乃至外地的陌生強者也不意外。
這句感嘆也足以用來形容這個圈子,畢竟聯邦的人口基數擺在那兒,且還持續進行著星際訪問。
從外星輸入人才的流程一直都在運行。
雖然都是外星人,但既然能拿到地球的入駐權,那就證明在精神文化上與人類相近。
比某位精神上很外星的高中復讀生強。
“你在意的是這個么你不該想想整個擂臺的基礎”
某位女巫有些惱怒,但奧默不太理解她在生氣什么。
我像是那般窮究根本的人么雖然很想這么說,但難得聽到對方如此激動。
奧默還是稍稍迂回了些道“你覺得剛才的我有心思做這些么”
從不感興趣變成沒空做,雖是同樣的敷衍,但觀感總是不一樣的。
他是訓練員,又不是程序員,因為望見一處極盡真實的網路世界就想扒底層代碼什么的這種事大抵只有某些初來乍到的穿越者才可能干。
但對本地人而言,深度潛入系的游戲、訓練軟件發行至現在,光是真實感的特色早已不值得吹噓,更不值得奇怪。
不過回過頭來仔細想想。
大部分常年待在數碼世界的數碼獸,在剛接觸數據表層,接觸現實世界時,那狀態倒也和穿越者差不了多少。
如此以來,也算情有可原吧
雖說一般數碼獸也不關心世界的構成,正如穿越者里也極少會優先考慮空氣成分、水質差異什么的。
那是專業者的領域。
但數碼獸里的魔法師群體,大抵正如穿越者中的研究者們一般。
畢竟它們所掌握的「魔法」,本質便是屬于數碼世界基礎架構一環的高級代碼。
“所以你發現了什么”
敷衍沒能得到回應,仔細想想對方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奧默略略一想,便也還是主動發問。
“大發現哦”
你看,回應這不就來了。
女巫獸比起貝爾斯塔獸要多出幾分孩童心性,乃至于任性。
馬娘的氣性需要維持,數碼獸的任性卻是一種設定。
刻入數據核中,難以擺脫。
奧默偶爾會想,巴爾獸x會對自由裝甲無比上心的原因,也不見得是他想要進化成什么裝甲體。
而是試圖擺脫這份對數碼獸們而言,猶若鐵律般習以為常的規則。
擁有能夠不會被強制扭轉的性情,能夠由自己性子的掌握技能這被現實世界的生物視作理所當然,但對數碼獸而言卻是一種奢望。
這方面的突破口,要么是掌握古老遺跡徽章的人類搭檔,要么便是能夠沖擊數據核,改寫其中內容卻又不至于令核破壞的力量。
奧默只覺得這是理論上的可能,因為缺乏研究資料,巴爾獸x也不曾與他交心,所以這也不過是想想。
名為破解隊的早年數碼破解團體積累了很多的研究資料,其中不乏大量反人道的數碼獸實驗。
但哪怕是他們的資料里也沒有記載類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