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十行,不過數秒后,尹斯便開口道“您不是自己結論了么”
“優秀的老板偶爾也會聽取些員工看法,”大帝趾高氣揚,“而且莫斯提馬不是又找你保養法杖么那丫頭沒提起過這次行動”
“詩懷雅小姐寫的報告也在我這兒,您要不看看”
“別轉移話題,也別老看著屏幕,看看這邊”
“這是老板該說的話嗎”尹斯有些無言地扭過頭來,“我可是在看我們公司的財務報表。”
“你認真一點回答就過去了。”
儼然無理取鬧般的企鵝,起開了桌上的酒瓶,然后理所當然的,先給自己滿上。
“那些工作交給新來的小家伙們去干就行了,還有那么幾個能干的小畜生也要好好使喚,唉,真是世道變了,我也得為了一個公司發展而留幾個我看不順眼的小崽子了。”
“你不已經變過幾次了么”在尹斯敲打鍵盤速度減緩的當下,便有這般正義之士陡然發聲,“好好想想,你在來塔尼亞擺弄的指揮棒,那些可笑的樂譜,還有那些黑白按”彭
可惜,驟然的火花在正義之士的身上綻放,而那漆黑的手槍還在企鵝的鰭狀肢上冒著白煙。
也不知他從哪兒掏出來的。
只能聽到他那渾厚低沉的嗓音森然道“就算是我邀請了你,口無遮攔的話還是會吃槍子兒啊,扎羅。”
“挺好的,反正我們之間也沒有好到能聚會的程度,不是么”
破碎的黑霧重新彌合,黑狼躍上桌面,直接咬過桌上的一支酒瓶。
瓶口頓時破碎,它卻全無受傷出血的顧慮,將長頜高仰,輕易將那摻雜著碎玻璃的液體飲下。
接著直接將那瓶子摔向一旁卻被某位勞苦加班人抬手接下,以精準的軌跡預測。
“扎羅先生,還請您高抬貴口,不要加重我的負擔。”
這話倒是讓黑狼詫異“你還負責這里的清潔”
“一種老習慣,”缺乏情緒表達的頭盔之下,唯有聲音足夠平靜,“以前的清潔也是我負責。”
“公司做大了,清潔工也招了,這種習慣還改不了,所以說這家伙天生勞碌命。”
不遠處的企鵝搖了搖頭“扎羅,這次狀況怎么樣”
“你還真是關心那幾個小姑娘。”
“你難道不也一樣跟個跟蹤狂變態似的躲在拉普蘭德的影子里。”
“我”黑狼欲言又止著,尋思著為了解釋而承認自己是對方侍從的地位,是否有必要。
雖然并不是不能承認自己輸給了一個人類。
但若是在這頭企鵝面前承認,卻可能被錄音大肆傳播,笑個好幾年。
所以它最終也只能回到話題“沒什么好說的,整個隊伍都沒有經歷什么像樣的危險與戰斗,福音班那個叫渚薰的小鬼也沒有真正的殺意。”
“還真這么平靜我還以為施懷雅家的丫頭省略了什么重點,畢竟看她和林頓小鬼私交不錯。”
“他和你那幾個員工的關系也沒差到哪兒去,”扎羅嘲諷道,“引入這么一個年紀輕輕卻又心機深沉的家伙,也真虧你坐得住。”
“有什么坐不住的,你以為我會和你一樣被人毀約”
“”
被觸及那段過去的黑狼沉默不語,童中的怒意也僅是一閃而逝,而這也讓企鵝的眼角做出人性化的聳動“你還真長進了不少,沒少被人打吧”
“我走了。”扎羅理都不想理這家伙,直接化作了潰散的黑霧遠離。
“慢走不送,”連象征性的招手動作也懶得給,毫無誠意的企鵝如此招呼著,抿了口酒杯,然后繼續騷擾下屬,“尹斯,咱們繼續之前的話題”
“老板”尹斯無奈的,拖長了語調地嘆息。
“當初的羅夏博士便對林頓先生的評價頗高,而我們都知道他不會無的放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