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另一邊將拉普蘭德的安全帶固定好的德克薩斯,因為突然甩上來的能天使而怔了怔,但也還是順勢也給她身軀扶正,束上安全帶。
“沒事,我習慣了,效率一些也好。”站在車邊的奧默說著,本是打算轉去副駕駛位,卻見一位奇裝異服的熟面孔走來。
“你的變化很大,林頓先生。”
“你的變化也沒小到哪兒去啊,吉亞洛先生。”
吉亞洛,費德里科吉亞洛,代號送葬人,與能天使一樣的拉特蘭人,也就是所謂的天使。
他和奧默僅有一次交集,那便是昔日在凋塑展覽館前的行動。
在那次行動里,奧默與羅德島那邊調派來的隊伍一同行動,但卻狠狠地霸凌,同時擔當了司機、情報員、怪獸顧問、隊長的職位。
送葬人是隊伍中的成員之一。
委實說那次行動因為敵人戰力擴張太快,以至于多名隊員都沒能得到發揮的機會,但他還是因此認識了所有隊員,更獲得了常駐羅德島論壇窺屏的權限。
并在窺屏中更進一步地了解那些隊員們的狀況,以及近期狀況。
而在這之中,送葬人,這位思考回路非常男波旁,很有些機械感的銀發青年,似乎一直都在被羅德島外派,因而被多名工程部員工與后勤部專員為其掛念擔心。
是的,據奧默搜集的情報,送葬人的樣貌似乎高度符合羅德島公司的員工審美,以至于出現過多名異性同事追求、示愛的記錄。
即便都以失敗告終,也不妨礙她們繼續掛念。
畢竟冷面酷哥也不像是會主動找女朋友的樣子,大家都失敗,大家都平等,大家也都說不定還有機會
而現在,奧默看到的冷面酷哥儼然變得更酷了。
身著一身疑似某種文化下的禮服般的裝束,就連身后那黑晶石般狹長鋒銳的翼翅也微微拓展,一旁更是懸浮著一臺古怪的機械無人機。
上方懸浮著黑色光環的漆黑機械,暗紅的紋路在它體表蔓延,更有一對機械臂緊握著手中的短鐮,鐮上更有暗紅的液體痕跡,令它比起天使的隨從更像是死神的侍者。
整個造型充斥著一股不祥,都能讓不遠處大排檔的其他客人們都投以目光。
個別人甚至提起了手機,操作起了終端,儼然是想拍下來。
這時按理說,奧默就該跑了。
那幫人拍照片也容易把他納入鏡框,屆時幾天后再展示照片,可能就不是感慨穿得很帥很華麗的冷面酷哥,反而是對人展示照片上的小孩。
那個八卦記者的事還沒處理好呢,那公關助理居然還打算回頭和他晚點重擬合同
但現在
他的目光在那死神般的無人機鐮刀上駐留數秒,便不得不對他招呼道“車上說如何這里不太合適。”
那鐮刀上的暗紅液體,完全不像是裝飾。
“好。”
干脆,干練,送葬人說話雖然同樣缺乏起伏,但至少說話方式并不機械。
而機械化的心理活動與行為方式,在這時反是份便利。
當然,當他隨著奧默的抬手示意,望見那車廂里左右倚靠著酣睡的能天使與拉普蘭德,再見到駕駛位上朝他投來疑惑目光的德克薩斯后,他的一句話還是讓德克薩斯怔了怔。
他說“打擾了。”
而看德克薩斯這幅反應,奧默便確信她的送葬人版本印象和自己相差無幾。
“我們要回界門東區,如果你的目的地不在附近的話,不妨現在長話短說。”
“好的,如各位所見,我從執行任務中歸來,這份任務由神祝福音班的主教指派。”
“在其中一組目標在被我鎮壓完畢后,我從他們的計劃設計中看到了企鵝物流的各位也在目標之中,我將其報告給了羅夏博士,但他更希望我就近來告知各位,說明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