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們鶯鶯燕燕地聚在一起,分明是第一次見卻沒有一點生澀的距離感,
在抵達飯館前的車上,奧默就已經被多次換座擠到了角落,默默聽著這些人的自我介紹,認識客套。
進度快的已經在聊起化妝品之類的女性話題,譬如可頌、丸善斯基與真機伶。
進度慢一些的則是在交流賽馬與物流上的各自心得體會,這一組顯然是千明代表、德克薩斯以及健談的能天使與各種好奇的拉普蘭德。
兩撥人的話題時而混合交叉,分組的名額亦數次變換,讓奧默好幾次轉而去看起了終端
對一位男性而言,關注女性話題并不明智,更何況參合進去也不一定能搞懂。
他的知識儲備并不包括如何跟人討論美發美甲,乃至于應對錯用化妝品導致的皮膚不適與指尖破皮。
但不管怎么說,這終歸是好事。
當你做好了面對長槍短炮的準備卻門可羅雀時,或許會感到尷尬,但這些女孩們的彼此交流只會讓奧默松一口氣,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將狀況想得太糟。
仔細想想的話,這兩撥人雖然彼此并不熟悉,但至少沒一個社恐。
甚至混著有疑似社交恐怖分子的存在。
也就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做些什么,倒不如說作為唯一的男性,自己在里面很礙事。
意識到這一點的他便也更加專注于光屏,直至抵達飯館選座,他也仍是坐在角落里,自甘墮落地認可自己是個女性聯誼中的累贅。
不僅是累贅,還可能是個飯桶。
盡管沒有魔人化的消耗,但變化的體質還是能給他幾近馬娘般的營養轉化率,這對早日擺脫少年體態是有效果的。
盡管無法一頓吃成個大人,長個一兩歲卻也不難,所以他暫時摒棄了一貫的見解
聚餐并不只是一場復雜的社交儀式,它也可以回歸初心化作饗宴,只要參與者有一顆僵尸般的心
吃,狂吃,勐吃我他媽吃吃吃吃吃吃吃
狂吃的同時還保有基礎的用餐儀態,只為了顯得不夠起眼,以至于讓一旁的能天使很快就發出“誒,這盤菜那么少嗎這么快就沒了”的疑惑。
只能說,有人能力足夠卻當十幾年獨逼是有理由的,但這也正如他所愿,唯一的問題只在于
桌子有點大,而他的手臂不是那么長。
當然,法師之手能夠解決這樣的小問題,但那顯然不符合他那邊緣化的初衷。
“你是想要這個”
“是的,謝謝”
下意識地接過那雙黑快遞來的菜肴,又略略一怔,便見那快子般的黑色物迅速地坍塌回縮,縮入了桌下的陰影中,只余一道赤光在外。
卻無兇意,只有躊躇。
那是扎羅。
這又是鬧哪出
若非狼之主的畫風著實不對的話,奧默都會懷疑它也是某個群組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