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落山,距離霍希岡薩雷斯被抓到這里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在他的前胸上整齊的碼放著他所有的手指和腳趾還有一些其他的零碎兒,徐川手里的筆記本已經差不多寫滿了。
當然這里面有一些是重復的內容,只是把同樣的問題用其他的方式問出來,來確認他說的是不是實話。
“老板,他可能不行了。”,柯蒂斯翻了翻已經暈過去的岡薩雷斯的眼皮,沖著徐川搖了搖頭。
“也差不多了”,地上散落著幾支腎上腺素,這是怕他在審訊時猝死專門準備的。
拍了拍筆記本,這里面不只有蘋塔拉莫斯綁架案的情況,更多的是關于拉曼達兄弟會和其他黑幫毒梟的情況,當然他知道的并不多,不過都是很好的參考。
“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咱們把蘋塔的事情先處理了。”,兩個人把還沒死透的岡薩雷斯抬出門,扔進屋子后面的坑里。
整理好鋪在地上的塑料薄膜,卷上那些從岡薩雷斯身上卸下來的零件,再用漂白劑噴灑到屋子里的各個角落。
把這些東西和換下來的衣服都扔到一個鐵桶里,倒上汽油付之一炬,再拿出那支遇到搶劫時得來的1911,對著坑里還有一絲呼吸的岡薩雷斯開了三槍,才把尸體和其他燒毀的物品埋在坑里。
“差不多了吧。”,徐川坐在車上皺著眉想著還有什么遺漏,側頭看著開車的柯蒂斯,“第一次干這事,不是很熟練,只能按照程序處理。”
“已經很徹底了。”,柯蒂斯心里暗自嘀咕著,這人心理絕對有問題,很少有人能第一次就把刑訊逼供從頭做到尾,能做到的都是變態。
徐川翻著筆記本,這些綁匪都是由一個名叫嗓音的人控制的,這人非常小心,只跟他們電話聯系。
每個人只負責自己的那部分工作,岡薩雷斯綁走目標,交給監管人,至于之后的他就不清楚了,徐川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因為作為男人即使知道最后會死也不會無視自己的小兄弟被剪下來。
“納扎,狂歡舞廳,外號屠夫,臉上有塊胎記。”,徐川給雷伯恩打了個電話,他是這里的地頭蛇,這種有名有號的人物他應該會有印象。
“是的,他在那里看場子,和附近的幾個黑幫都有聯系。”,雷伯恩確認了這個情報。
“走吧,過去看看還能不能挖出點其它的東西。”,掛斷電話,跟開著車的柯蒂斯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