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這一聲稱呼,讓武薇終于徹底放松了下來,和老太太有說有笑的把徐川都晾在了一邊。
“你女朋友啊”,鄧梅小聲的問道。
“不是,只是朋友。”
“呵,人家女孩子看你的眼神可不只是朋友啊。”,鄧梅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外甥越來越像那個徐繼文年輕的時候了,對女孩子真的是致命的吸引力。
“咳咳”,一聲咳嗽聲響起,正是坐在一邊喝著茶,試圖吸引注意力的鄧志林。
“外公,好久不見。”,徐川拿過那兩個錦盒,狗腿般的放在鄧志林的面前,“我從國外弄回來的,鑒賞一下。”
鄧老爺子平時沒什么愛好,收藏古玩字畫算是唯一的業余活動了,而且有錢有閑,玩了幾十年就算攢經驗也能成為專家了。
“我也不懂這個,不知道真假,您給掌掌眼。”,這說的當然是假的,那批古董早就已經被鑒定過了。
只是你得讓老爺子露兩手裝個逼啊,鄧志林聽到這心里那叫一個舒坦,“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真是不學無術。”
鄧梅一臉黑線,看來自己老爸已經忘了當初他剛開始接觸這個領域時被人騙的經歷了。
“那是那是,您看小姨,一點都沒遺傳您的博學多才。”
鄧梅拿眼睛瞪著他,徐川不為所動,拿起一個錦盒打開就要把畫拿出來,被鄧志林直接搶了下來,“這畫能直接上手嗎”
帶他們兩個來到書房,老爺子拿出手套帶上,小心的從里面把畫卷拿了出來,鋪在一個黃花梨的畫桉上。
鄧志林看著畫就是一愣,這是一幅山水畫,運筆簡單,整幅畫留白極多。
“外公,這畫畫的是不是叫哭之啊。”,徐川指著落款問道。
鄧志林的注意力都在畫上,否則一定會拿雞毛撣子抽他的,“那是八大山人。”
“八大八個人還能畫成這樣,我是不是被騙了。”
鄧老爺子實在忍不了了,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這小兔崽子在自己的領域里左右橫跳啊。
摘下花鏡,鄧志林朝徐川招了招手,“你過來。”
徐川一臉警惕的看著他,搖了搖頭,“不去,你當我傻啊。”
鄧梅趕緊攔住就要過來暴揍外孫的鄧志林,“哎,老爸,先看畫過會兒在收拾他。”
徐川當然知道八大山人是朱耷,字刃庵,號八大山人,明末清初畫家,還是明朝皇室子弟,這家伙的號太多,什么雪個、個山、人屋、道朗,八大山人是他六十歲才開始用的。
他裝作不知道,只是在逗老爺子玩而已,跟自己爺爺一樣,到這歲數了都是老小孩。
鄧志林冷哼一聲,還是把注意力放到了畫上,他仔仔細細的看了兩遍,“你從哪弄來的,這很可能是一副真跡。”
徐川心想當然是真的,這已經鑒定過了好嗎不過不能說出來,“巴黎,一個破產的小貴族家里,她祖上參加過火燒圓明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