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馬咸濕的海風卷著柴油味撲面而來,徐川盯著貨輪甲板上蜷縮的日野木陽介,抬腿狠狠踹向生銹的纜繩樁。
金屬震顫聲驚起一群海鷗,撲棱棱掠過港口昏黃的探照燈。
徐川的嘴里還在罵罵咧咧的。“瑪德,三千萬就這么沒了,蔻蔻這個死女人……”
尼基塔一道眼刀射了過來,黑夜中身上的小背心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眼眸在夜色中泛著冷光,“好了,你吵得我頭疼。”
“你是不是打算讓整個拿騷都知道你和hcli的財務糾紛?”
在這些人里,能制得住徐川的也就是尼基塔了。
對方的一句話就讓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徐川閉了嘴。
貨輪的鳴笛聲撕裂夜空,徐川望著逐漸遠去的船燈,突然嗤笑出聲。
“這家伙竟然還覺得可以跟我談判,真是長了好大的臉啊。”
貨船上負責審訊的專家已經準備就緒,用不了到溙國日野木陽介就會把什么都說出來的。
徐川并不擔心這家伙死扛,為了自己金盆洗手就能把sr班幾十年的積蓄洗到巴哈馬空殼公司,并且犧牲掉全部的手下,這種人可沒有這么好的意志。
更何況對方的妻女都在自己的手里。
眾人走出碼頭坐上車,尼基塔這才問道,“說真的,你要怎么處理這個日本人?”
如果只是為了錢,真的沒必要這么麻煩的再把人運回去。
徐川看著窗外的街景說道,“這件事總要有人負責,溙國那邊已經有人覺得是我自導自演的。”
襲擊四季花園的那些sr班并沒有全部被擊斃,俘虜了四人,其中兩人傷勢過重在醫院里沒有搶救過來。
另外兩人正被溙國警方嚴加看管著,他們的身份被調查出來只是時間的問題。
只不過這段時間曼谷接二連三的出事,溙國高層已經在懷疑是不是安布雷拉賊喊捉賊了。
日野木陽介的出現除了會打消溙國方面的懷疑,還能給外務省帶去不小的麻煩。
現在溙國方面還在調查階段控制著輿論,等到他們發現那十幾具尸體,全是本來應該已經死亡消失的本子自衛隊隊員。
這件事夠外務省為了解釋抓掉所有的頭發。
當然如果人都死了其實還好,大不了就是相互扯皮,而現在還有兩個幸存者,和一個幕后主使。
這可就沒這么容易脫身了。
徐川早就跟溙國總理蘇拉打好了招呼,對方正在為高鐵項目的反復而發愁,他們內部有人打算引入日本的技術,競爭曼谷到清邁的高鐵線路。
而負責競標的正是岡島綠郎的前雇主旭日重工。
說實話,這對于溙國其實無可厚非,但徐川干什么要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問題,他們這么折騰下去,這個工程可能要到十年后才能開工。
那徐川打通溙國南部路上交通線的想法,豈不是還要往后拖上好幾年。
開什么玩笑,羅阿納普拉都已經開工,大把的資源和現金都已經投下去了。
這時候你說要往后拖十年,呵,溙國敢這么說,他就敢支持南部的分離勢力,讓南部省份并入馬來。
在這件事請上他有已經跟蘇拉達成了同盟,對蘇拉的家族而言,這個高鐵項目可不只是正治資產。
更是無數的就業崗位和未來數以千億計的投資預期。
這些都會表現在他們家族企業的股價上。
往大了說,這件事能夠讓蘇拉極其家族抓住機會,一定程度上擺脫反對派的掣肘,從而影響到整個東南亞地區的形式。
而往小了說,四季花園不得死抓著本子,關于那層樓的賠償可以
尼基塔對他的亞洲戰略不怎么感興趣,嗯,也許是因為這女人聽不懂,畢竟她高中都沒畢業。
“比起這個,你不如想想怎么掩蓋脖子上的抓痕。”
尼基塔指著徐川脖頸處被蔻蔻抓出來的痕跡,一臉打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