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些時候,回到房間的徐川收到了費恩斯的報告,那個斯蒂夫.帕克已經被送去了醫院。
整個過程干凈利落,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
徐川輕嗤了一聲,將手機扔到沙發上。
他并不擔心對方會胡說八道,鎮靜劑的藥效和柯蒂斯的特別關照,足以讓這家伙短期內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同樣的也不關心對方在恢復了之后,會不會又打算制造另一起慘案。
至于這家伙會不會找自己來報復,說實話,這是最不可能的一件事。
這種只會揮刀向更弱者的人渣,潛意識里更容易搞明白孰強孰弱。
再說了,安布雷拉的人最近會一直盯著對方,這家伙翻不起浪花來。
正想著,房門被讓人推開,參加完音樂節的雪拉興高采烈的走了進來。
徐川從窗外的夜景收回視線,放到這個滿臉通紅渾身是汗的女人身上。
這女人臉頰泛著運動后的紅暈,幾縷金發被汗水黏在頸側,網狀的上衣還沾著音樂節上的彩粉。
“親愛的,你這么早就回來了嗎?”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徐川,她歪著頭眨了眨眼睛,“你們的單身夜派對呢?”
她踢掉鑲滿水鉆的高跟鞋,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每一步都像踩著節拍。
徐川搖了搖頭,“沒意思,我早就回來了。”
雪拉光著腳走了過去,熟練的像只貓科動物般跨坐在徐川的大腿上跟他面對面。
“怎么,那里的表演不好看嗎?”
徐川伸手撥開她鎖骨上的發絲,然后嗤之以鼻的說道,“好看倒是好看,不過也就是那點意思。”
說實話,跟自己女朋友討論脫衣舞,這件事有些顛覆徐川的三觀。
“哈……”,雪拉似乎對他的回答很滿意。
她當然不會去問和她相比誰的身材更好,畢竟這種問題實在是太掉價了。
不過她今天的興致很高,說著突然撐著徐川的肩膀跳起來,赤足在地毯上劃出一個圓弧。
“親愛的,你還沒看過我跳舞吧……”
而徐川一點都不捧場,“看過啊,前兩天洛杉磯音樂節不就看過。”
雪拉咬著牙把腳踩在他的大腿根上,“這個時候,你就不能別這么掃興嗎?”
徐川攤了攤手,然后做出了一個非常假的驚喜表情,拍著手說道,“哇偶,這真是太讓人興奮了。”
雪拉的表情看起來很像是要咬死他的樣子。
不過,她還是把手機連上了音響,開始播放一首融合了電子節拍與銅管樂器的音樂。
“格里爾斯先生。”,她倒退三步,雙手叉腰揚起下巴。
這個在舞臺上掌控千萬視線的明星歌手,只為他一人拉開帷幕。
“現在請欣賞,雪拉.瓦倫丁的特別暖場演出。”
音樂驟然響起的瞬間,雪拉騰空而起,修長的雙腿在空中劈出完美的一字馬。
落地時金色的發梢辮劃出耀眼的弧線,繃直的腳尖隨著鼓點快速變換著節奏。
徐川眼前一亮,這可不是脫衣舞俱樂部里的那種擦邊表演。
情澀這種東西,其實不在于穿著多少。
就像現在穿著清涼的雪拉,扭動腰肢時緊實的腹肌線條,只讓他看到了蓬勃的青春氣息和充滿力量感的健康自然。
如果把舞蹈當成人類的求偶方式,那么這一刻徐川是非常愿意跟眼前這個女人繁育后代的。
但,這跟澀情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