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都還不能讓諸葛青知難而退的話,那他也只能真的動手了。
其實如果不是有必要,他是不想動手的,因為那樣會打擊到這位武侯派近年來最杰出的傳人。人心難測,他能算天意卻算不了人心,萬一這諸葛青心里素質不好承受不了打擊想不開怎么辦那他不是罪過大了修道之人最忌諱這些東西,麻煩死了。
“術士就要順勢而為,我沒有半點侮辱你的意思這話我只說一次”
“回去吧諸葛青,這對你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
擂臺中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人們能看見的只有站在原地沉默不語的王也,還有看上去神色越發緊張的諸葛青,甚至有人以為這兩人是不是用了什么他們看不見的手段暗中斗法。
“謝謝王道長提醒。”
終于,沉思良久的諸葛青猛然間抬起頭來。
與此同時,他臉上那雙像是狐貍一般始終微瞇著的眼睛此刻也猛然間睜開。
空氣中狂暴的炁開始在諸葛青周身回旋,似乎是在掙扎,在抗拒著什么。
“剛才,我給自己卜了一卦,結果只有四個字”
諸葛青緩緩抬起手運炁,臉上露出淡淡的苦笑,“飛蛾撲火”
坤字土河車。
伴隨著諸葛青的動作,地面的土地開始像是浪潮一般朝著王也的方向翻涌。
戰斗也在這一刻一觸即發。
“唉坤字土河車。”
看著朝著自己翻涌而來的泥土,王也微微嘆了一口氣,施展了同樣的術法。
已經沒必要再多言了,此刻的諸葛青已經很清楚這一戰的結果,但即使是飛蛾撲火對方或許也想試試看能不能逆天而行。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升起的希望如同撲滅火苗一般無情的掐滅。
巨大的土墻在王也腳下緩緩升起,他仿佛神明一般俯視著站在地上的諸葛青。
兩人的土河車對比之下但凡是個眼睛正常的人都能看出有著絕對的差距,一方是小溪中掀起的浪花,而另一邊卻是海面接天而起的巨浪。
如果是內行之人,大概能夠將這場戰斗看得更加清楚,就比如觀眾席上此刻已經熱淚盈眶的諸葛白。
“哥哥別再繼續了”
諸葛白緊咬著牙在心中不斷的吶喊著。
贏不了的,根本不可能贏。
雖然他也不想接受自己哥哥會慘白的結果,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擂臺中的戰斗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局面,他的哥哥站在坤土位使用的土河車居然被那王也站在其他位置使出的土河車完全碾壓,不僅是土河車,就連離火位的赤練也被對方用木系的法術反向克制
那王也完全就是一個怪物就算再強的奇門遁甲使用者也不可能不遵循的生克之理,但這王也偏偏就將其踩在腳下蹂躪無視仿佛他就是天,他就是理
雙方的實力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他的哥哥無論如何也贏不了眼前這個道士
“求求你別再繼續了”
諸葛白痛苦的閉上眼睛,不忍心去看。
從小跟著哥哥長大的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個什么樣的人。
那是武侯派近百年來的驕傲。
他的哥哥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受到過像今天這樣的挫折,而今天,或許就在下一秒,他哥哥的尊耶和驕傲,都會被人無情碾碎。
但這都不重要,以他對哥哥的了解,最怕的是哥哥會為了知道自己敗在哪里做出危險的舉動。
他們所修的東西離天道太近了,越是接近,就越是危險,而眼前這個王也所用的術法很顯然已經完全超越了他們能夠觸及的領域。
如果不自量力的想要窺探真正的天理那么結果只有一個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不得不說諸葛白對自己的哥哥還是很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