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枳瑾花之前他可不是為了幫陸玲瓏解圍才順手從那些家伙身邊挨個掠過的,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被他騷擾過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些許傷痕。
這些傷痕并不重甚至只有破皮的程度根本無傷大雅,但對張楚嵐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了。
以血為媒介就能讓他精準的用小白蟲標記這些人的位置,在這樣的雨天中他的雷霆不管是威力還是范圍都得到了極大的加強,他可以準確無誤的劈中除了涂君房之外的每一個人,換句話說,這些人的生死,早就已經被他掌控在手掌心里。
“小子你真的要跟我們不死不休嗎”
涂君房微瞇著眼睛轉身問道。
而回應他的是幾乎遍布視野的落雷。
轟
張楚嵐緩緩張開右手,一滴滴血珠在雨水的包裹之下墜落。
滋滋
陸玲瓏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些血珠,它們就像是那些全性的生命一般,在閃爍的雷光下破碎。
隨后雷光如同審判之劍一般從天空中墜落。
精準無誤的落在除了涂君房和枳瑾花之外的每一個全性身上。
一時間慘叫聲不絕于耳。
不死不休
對此張楚嵐只是用行動進行了回應。這本來就是個笑話,從他決定動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們早就已經是你死我活的敵人。
如果不是涂君房在之前他動手的時候只是站在一旁觀戰,距離太遠不順路的話,他現在手里應該也會有這貨的血,不管能不能劈死,但絕對會連這貨一塊劈了
“還真是不手下留情啊”
涂君房看著被劈倒在地上的其他人。
這些人并沒有被全部劈死,但幾乎都失去了行動能力。
唯一沒有被劈的人只有他和地上那姑娘,這姑娘身上閃爍著雷光形成的屏障,在劈人的時候這小子居然還能精準的保護好要救的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沒有被劈,但是涂君房此刻只感覺張楚嵐是個很危險的狠人。
這種人還是不要為敵不較好。
“嘖,小子算你狠。”
無奈的涂君房只能放下一句狠話然后轉身毫不停留的離開。
至于地上這些人死活關他屁事
“”
一瞬間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
在沉默許久后,張楚嵐終于確定了那個最危險的男人確實是離開了,于是松開了焦急的陸玲瓏。
“花兒”
被松開之后,陸玲瓏焦急的呼喊著沖過去。
在檢查過枳瑾花身上的傷勢并不致命后,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回頭望了一眼張楚嵐。
而此刻張楚嵐在做的只有一件事
補刀。
張楚嵐面無表情的掏出身上隨身攜帶的匕首,他可沒有孫皓然那樣方便的系統背包能夠存放道具,雖然受到了對方的影響習慣了帶防身的道具在身上,不過礙于條件只能選擇這種不影響活動也容易隱藏的武器。
他握著匕首毫不猶豫的在每一個全性之人脖頸間劃過,鮮血不斷涌出順著雨水流到地上,一時間這周圍仿佛被染成了血海。
陸玲瓏張大了嘴巴看著那在雨幕中緩緩挺直腰板望向夜空的男人,被雨淋濕的頭發幾乎遮住張楚嵐整張臉,讓她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但此刻她只感覺這個曾經在自己面前月下遛鳥的家伙變得無比陌生,仿佛看見了惡魔。
“沒了”
張楚嵐喃喃地望著夜空,仔細聆聽著。
嘈雜的雨聲似乎被過濾了一般變得寂靜。
此刻他只感受到了冰冷和死寂。
就在剛才,他的身邊還有數條鮮活的生命。
而現在沒了。
他干的。
這一刻,他好像理解了什么是死亡。
大概就是上一秒都還活著,下一秒就這么突兀的沒了。
在這生死之間的一瞬,仿佛一切存在一切所發生的都是理所當然,都是天經地義,都是那么無聊無聊到甚至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步。
這就是死亡。
死亡之后這些人大概連名字都不會留下,畢竟就連他這個兇手都沒有去在意過這些人的名字應該很快就會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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