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熱曾經邀請過他喝下午茶,并且告訴過他關于卡塞爾莊園的往事,也就是所謂的夏之哀悼。
這是個為了復仇而活著的老人,面對關于龍的事情,只會做出一個選擇。
而按照此刻對方的說法,楚師兄似乎也有著很相似的過去。否則很難想象會有那樣一個原本對這邊的世界毫不了解的人,會排除萬難不遠萬里找到這幫一心想要屠龍的瘋子。
“那廢柴濕兄呢他總不會”
“你猜對了。”
昂熱呵呵笑著,“別看他平日里擺出一副不著調的樣子實際上他也是個過去埋藏著故事的男人。”
“我擦真的假的”路明非聞言嘴角一陣抽搐。
光看芬格爾平日里表現出來的模樣,他能想象出的只有流浪乞丐沿街乞討芝加哥然后被學院收養的故事。
“芬格爾并沒吹牛,他曾經的確是a級。”昂熱語氣低沉的解釋著,“不僅如此,他還是副校長得意的學生。”
“那怎么會一路降至g級”路明非一陣疑惑,按照這個趨勢繼續下去,學院的地板都快被廢柴濕兄鑿穿了。
他很好奇對方究竟經歷了什么,能夠一蹶不振成這副模樣。
“你知道是施耐德教授的臉上的傷是從何而來的么”昂熱問道。
路明非搖頭“不知道難道是以前執行過什么很危險的任務么他是執行部部長來著,想必曾經也是很優秀的專員吧”
“是的。”昂熱點頭,“那場任務的慘烈程度不亞于我和你提過的夏之哀悼,實際上芬格爾和他都是當年格陵蘭冰海任務中的成員,而最后存活下來的只有他們兩個。他們在那場任務中失去了一切,和我一樣。
對了,這些可都是學院的機密檔桉,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
路明非翻了翻白眼,一陣沉默。
心說,格陵蘭冰海你怎么不說冰之哀傷呢
好吧,開這種玩笑似乎不合時宜。
不過他是的確從芬格爾平日里的掩飾中完全看不出這樣深沉的哀傷。
失去一切啊這種感覺他無法體會,卻好像又能夠體會。
沒想到平日里性格開朗到無恥的廢柴濕兄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往。
路明非此刻總算是明白了。
昂熱說的沒錯,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別無選擇。
“孩子,我們都各自背負著沉重的命運而活著,只有你,還有選擇命運的權力。”
昂熱平靜的凝望著路明非,說道。
“最終的選擇權在你的手中,希望你能夠憑借自己的意志,抵達那個終點。”
“自己的意志么”
很快,路明非思索著校長著似乎飽含深意的話離開了辦公室。
門關上了,有人從側門里走了出來。
是去而復返的副校長。
他扶著一把椅子來到昂熱對面坐下“你好像真的很看中這孩子啊”
“當然,剛才我們不是已經證明了嗎他可是絕無僅有的s級。”昂熱輕笑著回答著,臉上滿是自信。
若不是副校長知道這老流氓雖然飛流倜儻但是的確沒有后人,否則真會以為這小子是這老流氓的私生子。
“的確,你說的沒錯。明明刀劍已經接受了他,在劍匣中不斷晃動,可竟然因為力氣不足而無法出鞘,想必寄宿著活靈的刀劍自己也很郁悶吧”
副校長有些無語的嘆氣,“說實話,我真不明白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按道理來說血統和體制不該出現這樣巨大的差異才是”
“他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了十八年,這很正常。”昂熱倒是看上去對此不以為意,“成為復仇者之前的我不也是個天真的愣頭青么也許我們只需要給他增加一些體能課就好了。”
“哪有這么容易。”副校長微皺著眉頭,“也許他是s級的確有著很高的上限,但出發點實在太低了,想要抵達上限是很費時間的,你真的有這么多時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