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芝加哥國家機場。
一架波音747400大型客機正做好準備工作隨時可以起飛。
這架客機停泊的位置很偏僻,再加上這個時間點幾乎沒有航班起飛,整個停機坪上靜悄悄的。
這時,一輛擺渡車把乘客們送到了機翼下方。
“有沒有搞錯”
芬格爾抱怨的聲音傳來,“為什么讓我們費老長時間坐擺渡車到這么偏僻的地方登機現在的任務不是十萬火急么搞得就像是要偷渡一樣。而且為什么是經濟艙我們不是出公差么就算不是頭等艙應該也得是商務艙啊我抗議”
“抗議無效。”楚子航澹澹的說著,“校長說其他航班的機票已經賣完了,所以這是最后一架夜航包機,能有票就不錯了。”
“那凱撒他們那組呢”芬格爾問道,“最后一趟怎么不見他們難道已經出發了”
“不,凱撒征用了他家里的一架灣流公務機。”楚子航面無表情。
“該死,萬惡的資本主義。”芬格爾一陣無語。
要是讓他知道因為校董會的緣故還有別的區別對待大概會直接站上校董們開會的桌子給這幫老家伙一人一下暝殺炎魔刀。
登機的一路上芬格爾絮絮叨叨,楚子航面無表情,而路明非則是精神恍忽的思考著校長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以及自己到了國內之后究竟該怎么做。
屠龍啊,這原本就是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而現在,任務的難度更是史詩級加強。
因為孫浩然等人很可能會從中作梗妨礙他們的行動。
換句話說,他們如果真的想屠龍,和這個怪物面對面是逃不過去的坎。
路明非其實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出了,畢竟當時這個怪物和路鳴澤可是當著他的面密謀的。
這對他們來說或許只是一場游戲。
但現在,路明非總覺得這好像關乎自己將來的命運。
就像昂熱校長說的選擇權在他自己手里。
他必須憑借自己的意志,抵達想要的那個結局。
可是
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樣的結局呢
路明非陷入了迷茫中。
他不像其他人一樣背負著什么東西而活,十九年來一直是漫無目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著。
現在讓他選擇和孫浩然那樣的怪物作對總的有個理由吧。
總之路明非現在想不出能有什么樣的理由,可以讓他腦袋抽了和這個怪物正面應該。
不干。
路鳴澤來了也不好使。
遇到問題擺大爛,睡覺
很快,飛機已經上升到了云層之上,外面是陰沉沉的天幕。
因為要方便客人們休息的緣故,機艙里的燈光調得很暗澹,楚子航和路明非并排睡得如同死尸一樣。
芬格爾在要飛機餐的時候點了雙份的啤酒,因此此刻難免有些尿意。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哼著調子扭動著走向洗手間。
幾分鐘后,當他酣暢淋漓的走出洗手間準備返回座位的時候,這時原本走向洗手間時背對著他的那些乘客們改為了面對。
于是他清楚地看見了在昏暗的燈光下,隱約的金色童孔就像是整個機艙內都布滿了螢火蟲一般,唯一的區別是螢火蟲遠比他們可愛。
一個正在看報的老人察覺到了芬格爾的視線,冷冷地抬起頭瞥了他一眼,一眼之間童孔中的金色如同刀鋒一般令人深寒。
“我一定是睡懵了”
芬格爾晃了晃腦袋。
然而這之后再次看向這些人,依舊毫無變化。
擺在眼前的似乎是現實。
“先生,您忘記自己的座位了請趕快回到座位上做好,我們在高速氣流中。”空姐柔和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你還不知道你正帶著一群什么樣的乘客飛往中國吧無辜的小白兔”芬格爾哼著調子調侃的回過頭,直到他看清楚身后漂亮的空姐言靈同樣閃爍著盛烈濃郁的金色,他愣在了原地。
空間微笑著拍了拍芬格爾的臉,眼里甚至帶著些許的寵溺“帥哥,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在一架什么飛機上沒有血統的人,可是上不了這架飛機的哦”
芬格爾吞了吞口水。
他發現自己好像有些草率了。
這是一個飛行的龍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