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行吧,看在美酒的份上,這個忙我幫了,”亞歷山大說,“不過還是要先提醒你,船長不太喜歡見外人,即便你是來自公司的人也一樣。原本這艘船上的規矩是賭得最大的人才有資格上去見船長,你身上的錢帶夠了嗎”
“放心。”孫浩然提起放在桌旁的手提箱,“你不會質疑公司的實力吧”
“行吧,祝你好運。”亞歷山大看了一眼手提箱,早聽聞公司背靠國家,看來果然如此,只要是正當的用途,錢對公司來說只是個數目而已。
不過他想不通偌大的公司派人來找他們船長干嘛。
難不成是想請他們幫忙運貨么這可是客輪啊。
很快,亞歷山大帶著孫浩然來到了一扇封閉的門前。
他輸入密碼,寫著通往輪機艙非特許者禁止入內的門打開了。
誰也不會知道這扇粗糙沉重的鐵門背后居然是一架精致奢華的電梯,白色大理石覆蓋了地面和四壁,格紋拼花中點綴著祖母綠寶石,輝煌的水晶吊燈懸掛在電梯中央,照亮了墻壁上那幅雷諾阿的真跡。
電梯帶著兩人緩緩上升。
再次開啟的時候像是進入了奢靡的皇宮,整個走道上掛滿了藝術家們的真跡,從倫勃朗到提香到魯本斯到梵高,一連串光耀畫壇的名字。
白俄羅斯女孩們金色的長發梳著高馬尾,穿著紅色的超短裙,扭著水蛇腰上前迎接著來到這里的客人。
女孩們蜂擁而至,其中最漂亮的兩個來到孫浩然身邊,想要挽住他的胳膊,不過跟亞歷山大一樣被一個眼神嚇到了,好在旁邊的亞歷山大打圓場,說這里不能攜帶武器這些姑娘是負責安檢的。
安檢你家安檢穿成這樣給人檢查的一邊安檢一邊進行按摩服務么孫浩然表示太妙了,可惜他不吃這一套。
“放心,我身上除了錢什么都沒帶。”說著,孫浩然將手提箱打開讓女孩們檢查,并且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外套下只有內襯,透過布料能清楚的看見他身上近乎完美的輪廓,完全找不到能藏武器的地方。
“褲子就不用脫了吧”
“當當然不用。”亞歷山大愣了愣,尷尬的笑了笑。眼前之人畢竟算是貴客,繼續讓對方脫下去就不禮貌了。
不過這人還真是傳統且保守啊,就這么不愿意被女孩們觸碰么
在進行過形式上的安檢過后,正前方的藍色雕花大門已經敞開,白色和海藍色相間的優雅小廳里擺著一張寬大的賭桌,旁邊書架上堆滿了賭具,一個穿著白色船長服的老人正坐在賭桌后面,佝僂著背目光驚喜地看著走進來的人。
白俄羅斯女孩們把身后的大門關閉,孫浩然走到賭桌前坐下,與眼前的老人對視。
他平靜地看著這位老船長,他很清楚地知道這只是個普通人,年邁得已經有些不成人形了,枯朽的身軀已經沒辦法打直脊椎,整個身體幾乎是趴在賭桌上的,如果要說全身唯一還有生氣的地方,大概是那雙灼熱的眼睛吧。
此刻這個老人正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目光灼灼地看著孫浩然。
“你們果然是真的存在的你們果然是真的存在的”老人嘶啞地尖叫起來,像個孩子,“卡塞爾學院執行部對嗎你是從卡塞爾學院執行部來的”
老船長伸出瘦骨嶙峋的手,似乎想要真正接觸這傳說中的存在。
“是的,執行部前專員,孫浩然。”孫浩然淡淡地說,“你的真名叫文森特馮安德烈斯,德裔阿根廷人。雖然你的名字從未在福布斯富豪榜上出現,但實際上你是阿根廷最富有的人之一。沒有人知道你是從哪里賺來的錢。本世紀初,你從俄羅斯當局租用了這艘船,并且一直生活在這里的頂層,除了極少數財力雄厚的賭客之外無人知曉你才是這里真正的船長。”
“不愧是卡塞爾學院完全正確”老船長文森特開心地笑著,“不過你說的前專員是怎么回事難道說你已經不在卡塞爾學院了嗎”
“是的,那里已經沒有我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孫浩然淡淡道,“我現在是哪都通公司異常生物對策組執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