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微微一笑,道:“上官兄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既然我與你談論此時,那么與項家一戰在所難免。屆時,你如果選擇站在那邊,便是我的敵人,并且,你作為項家臣子,護主乃是天經地義,只能淪為項廣的棋子,得不到半點好處”
“的確如此”
“而你若真要這么選擇,得先想清楚,如果那項廣派你作為先鋒,你上官家的部隊,能在我秦家軍面前,堅持多久”
秦德冷笑著問道。
隨后,不等臉色難看的上官虹回答,他又繼續循循善誘道,“而如果你站在我這邊,我秦德以列祖列宗起誓,西域四郡緊靠北方海洋的兩郡歸你,加上你原本的兩郡,總共是四郡,這四郡都是靠在一起,而且背靠海洋,你有此四郡,背靠海洋,也不懼怕我以后反悔吧。如何”
“緊靠海洋的四郡”上官虹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顯然他心動了,“秦兄此話當真”
這四郡相互緊靠,一旦都歸他上官虹,即使以后秦德想要滅他都難。畢竟背靠天然屏障大海,有四郡在手,至少自保絕對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大戰過后,秦家估計也沒有多少力量再對付他。
“絕無戲言”秦德冷哼一聲,道,“我與那項廣小兒可不同,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上官虹剛準備點頭答應,但又想到了一件棘手的問題,連忙問道,“可是如果我們聯手對付項家木家的時候,漢王朝那邊萬一趁機來偷襲,又怎么辦”
秦德聞言冷笑著,不屑的回答道:“關于這一點,你盡管放心好了,我有辦法讓漢王朝那邊絕對沒有任何機會插手進來。至于明王朝相信那種只會被人攻擊,甚至連反抗都不敢的軟弱王朝不需要過多擔心吧”
上官虹聞言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微微點頭,提出了自己最后的要求:“我可以答應與你結盟,不過前提是,我北域兩郡的人馬絕對不做先鋒。”
“當然,這種事情只有項廣那樣的小人才能做得出來。”
說,著秦德和上官虹擊掌盟誓,“一言為定哈哈”
兩人相視一眼,而后在庭院中大笑了起來。
然而誰也不知道這二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兩人能坐在這樣的位置上,自然都不會是省油的燈。
秦德不會相信上官虹真的會那樣輕易與自己合作,當然,他也并沒將自己的底牌全部掏給上官虹看。
果然,如同秦德所料的一樣,上官虹并沒有要真心誠意與他合作。
像這種墻頭草,自然是兩頭靠。
第二日,某處莊院之中。
上官虹正坐于書桌旁奮筆疾書,一旁的莊鈞正恭敬在一旁。
片刻后,上官虹寫完了信,又仔細檢查了一遍,不禁很是滿意。
這是他寫給項廣的密函,當然,他在密函中也留了一手。
“哼,秦德那白癡,竟然想要造反,還想拉我下水我如今安穩的當我的鎮北王不是很好么雖然這家伙說得沒錯,四郡也很吸引人。可惜啊”
莊鈞聞言,卻在一旁有些疑惑,畢竟昨晚的對話他也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王爺,這秦德開出的條件還算不錯,而且項廣的確很可能如他所言一旦開戰讓我們作為先鋒迎敵,我們為什么還”
上官虹轉頭看著莊鈞,笑了起來:“對。所以我并沒有打算徹底倒向項廣那邊莊鈞,我們是被兩方強大勢力加在中間的弱小勢力。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屬下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