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市川萊諾有些驚訝地看著救了自己的孫浩然。
“那是……余獸?”
他吃痛地從地上爬起來,這才終于反應過來他們是被余獸給襲擊了。
余獸并沒有給他更多的思考時間,一次撲空之后,又再次張開嘴咬了過來。
“市川!快跑!全力跑起來!”
孫浩然毫不猶豫地一腳把他踹開,咆哮著。
“脫險后就通知防衛隊來救我!”
說著,他一拳打在了余獸的臉上。
雖然因為這具身體太過羸弱的緣故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但毫無疑問吸引到了仇恨。
于是,他拔腿就朝著反方向奔跑起來。
“但是,前輩一個人的話……”市川萊諾還愣在原地,似乎有些猶豫。
“別廢話了,就算兩個人也不夠給它塞牙縫的!”
孫浩然沒好氣地道,腳步根本沒停下。
“而且你不是要成為護衛隊隊員嗎?死在這里就沒戲了吧!?”
一聽這話,市川萊諾這才低著頭跑開了。
見礙事的人離開。
孫浩然稍微放緩了一些腳步,撿起散落在廢墟中的水管準備與怪獸周旋。
并不是他不想通過奔跑再繼續拉開距離。
而是根本不切實際。
這副身體實在太過羸弱。
剛才能拉開距離完全是因為余獸還沒來得及反應而已。
以怪物巨大的體型,反應過來的話,兩三下就能追上來了。
所以悶頭逃命是行不通的,不如想辦法周旋。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或許有些天真了。
鐺——
手里的鋼管僅僅是擋住了一次攻擊就被眼前的怪獸輕易折彎。
巨大的沖擊力讓孫浩然跌倒在地。
這副身體,實在是太弱了。
這下情況好像不妙了。
死定了?
就在他這樣思考的時候,不屬于他的記憶涌上腦海。
那是類似走馬燈一樣的東西,來自這個身體的本能,也是這個身體原本主人日比野卡夫卡的記憶。
記憶中少年和少女望著被摧毀的家園有過約定,要成為防衛隊的隊員,兩人一起將怪獸全部消滅。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這份記憶的影響,不甘的情緒涌上來。
但沖擊力卻讓孫浩然的身體無法行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怪獸靠近。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一口吞下的時候,一陣咆哮聲傳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見原本應該離開了的市川萊諾不知為何回來了,。
市川萊諾舉著路邊撿來的路標毫不留情地砸在了怪獸頭上,勉強算是將怪獸擊退了。
但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怪獸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市川,你這個笨蛋,為什么……”
孫浩然有些無語。
多一個人對眼前這頭怪獸來說也不過是多一份口糧罷了。
“我已經向防衛隊呼救了!”
市川萊諾回答道。
孫浩然還是不理解:“我不是在跟你說這個——”
“現在扔下前輩自己逃跑的話,我就一定無法成為防衛隊的隊員了。”市川萊諾給出了回來的答案。
防衛隊隊員是為了從怪獸口中保護別人而存在的,當然不能在面對怪獸的時候選擇逃跑。
“笨蛋……這種情況是說這種漂亮話的時候嗎?”
孫浩然有些氣憤。
但卻無力改變眼前即將發生的事情。
怪獸已經緩過來了,再次朝著他們兩人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