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產者就這么走了，在被高工一棍子戳出吸收的病毒代碼，也就是拉耶絲大君之后，當場跑路。
全息投影的城市在他腳下分崩離析——那些由他親手設計的摩天樓群正被蜂拆解成基礎數據，化作數據洪流匯入他后頸的神經接口。
然后立刻消失。
挨了一棍子之后，估計擔心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于是當場消失在這座‘階層之塔’中。
“哥哥，要捕捉他的信號么？”
“別追了，小心狗急跳墻，畢竟也是一個三級文明領袖。”
高工看著戳了一棍子之后，鏈接撕裂，斷成兩截的三階-精良級信息武器。
“雖說我已經不走信息路線了，但還是最好備上一口信息武器，這棍子的級別也太低了。”
高工自言自語。
高媛媛認真的把這個事記下來，才忍不住問。
“哥哥，他就這么跑了嗎？”
“嗯。”
“這么膽小嗎？”
雖然高媛媛自己也沒見過幾位文明領袖，但本能覺得，文明領袖，不應該是這樣的吧？
“再不走，等死嗎？”
高工搖了搖頭，替對方解釋道。
“我們能摸到對方一處‘文明坐標’，就能摸到對方的所有‘文明坐標’。”
“如果只有我們，對方可能還會借助‘化學極樂’、‘文明私有化’、‘極度剝削’這類手段，跟我們搏一搏。”
“但問題是，他現在已經知道我們跟杜主任是一伙兒的了，再不走，一旦我們聯手，他哪里擋的住。”
“不是誰都能在文明戰爭中一挑二、一挑三的。”
“而且這一位也不是沒試過反抗，不是撒播那個‘化學極樂’了么。”
“那個效果不太行吧？”高媛媛問。
她自然也聽過手下的匯報，有關這個‘化學極樂’。
“這玩意可是一個很猛的東西，之所以戰場效果不佳，那只是因為它們對付的，是開發到三階科技極限的戰狂機械，如果對付的是普通機械軍團，甚至可以制造‘所有機械軍團’當場反戈的效果，無分數量，無分區域。”
“如果再進一步，讓這些感染‘化學極樂’的機械軍團反攻歸來，甚至能夠給對方文明來上一劑‘文明穩定劑’，那樂子可就大了。”
“穩定不好嗎？”
高工抬了抬下巴。
“這就最穩定的社會結構。”
高媛媛順著對方的目光看過去。
病毒之潮已經結束了，失業者不再憤怒，貧民窟的暴亂化為集體癔癥般的傻笑，連最頑固的反抗者也會在注射后溫順如羔羊，街道上飄蕩著合成大麻與電極貼片的焦糊味，行人像被編程的傀儡，拖著潰散的步伐，用顫抖的手指點擊腕帶上的‘再來一劑’。他們的生產力早已暴跌，但誰在乎呢？舒適度統計曲線早已攀至峰值。
這就是沒有暴動的數據綠洲！
“但是，如果頂住了對方的三板斧，這個終產者文明就會展現它菜的摳腳的一面。”
高工話鋒一轉。
“就像是你說的，哪個正經文明領袖，會丟掉文明坐標跑路啊，而且還把這座文明建筑都丟了下來。”
名稱：階層之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