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老板給我一個坐標不就行了,還特意派人來接我,看來老板對我的愛意已經遮不住了~”
一道嫵媚的聲音在星際真空中響起。
“你想的真美,可惜長的不美。”
一道冷酷的聲音回應道。
“寫小黃書的,你再說一遍!老娘美不美!”
‘雨夜帶刀不帶傘’直接閉上了眼睛,無視了對方。
季姐也只是無聊拌嘴,見對方不說話,卻又湊了上去。
“喂,寫小黃書的,你覺不覺得領路的那個家伙,有點危險?”
說到這個,傘哥又睜開了眼睛,眼神很是凝重。
在它們的前方,是一個難以形容的白袍怪物。
它身披的“白袍”并非織物,更像一種活著的、病態的菌毯,由無數細密蠕動的蒼白絲線糾纏而成。
袍子本身在緩慢地呼吸、起伏,偶爾會滲出不易察覺的、粘稠的珠光液滴,隨即又被布料吸收,留下深一塊淺一塊、如同霉變或腐爛的斑痕。
這般過程中,持續有著細微的碎屑剝落,而一絲絲這樣的‘碎屑’,就能夠腐蝕一大片虛空。
而隨著‘它’的爪子輕輕滑動,每一次滑動,都會伴隨著前方巨量的虛空腐爛。
這種‘人工腐爛’像是制造了一個個小型蟲洞,這群人便在這些‘腐爛蟲洞’之中持續移動。
“你覺不覺得對方身上,有著很濃郁的禁忌氣場?”
“你說你這種?”
傘哥瞥了一眼旁邊這個‘人形女邪神’。
“我覺得它比你應該強一些。”
“我也這么覺得,但是它好像跟我的禁忌不一樣,甚至比宇宙邪神的路線還——”季姐頓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道:
“更加深沉。”
“是這樣的,”飛機點了點頭。
自從寵物大雕離他而去之后,就一直化身‘憔悴美人’的飛機兄,也難得愿意多說兩句。
季姐瞥了一眼飛機,哼了一聲,對于美貌威脅自己的家伙,她最近是越看飛機是越不順眼了。
對方的美,似乎已經超越了樣貌,那是一種帶著倦意的風流。
像一片月光,清冷地照在無人行走的回廊上。
她的眼角眉間,都帶有那一抹揮之不去的、淡淡的疲倦。
這份厭倦并不苦澀,反而成了她獨特的韻味,讓她與周遭一切歡騰的熱鬧都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薄紗。
‘死人妖,長的那么好看做什么!氣死老娘了!’
季姐可以接受男男、男女、女女、男女男,男女男女男,男男女男男……
但唯獨接受不了人妖。
她xp可是很保守的。
“咦?”
季姐突然發現,這飛機的氣質,居然跟前面的空間腐敗者有點相似。
“終于到了!”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季姐才回過神來,發現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一個漆黑的世界中,只有前面的‘帷幕’閃爍著難以形容的光亮。
不少玩家下了車就開始干嘔,這種腐敗空間帶來的超光速移動,‘暈車’效果賊猛。
就連飛機的臉色又白了一分,面頰如同月下細瓷,倒映著過往的云煙。
“老板在里面?”飛機輕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