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語的死亡可汗看了血可術一眼,血可術搖了搖頭。
“還不到死亡游牧的時候,不堵住對方,對方絕對會跑。”
血可術招來了自家文明的星圖大祭祀,那位身穿血袍的老人很是輕易的算出了對方的位置。
“離這里并不遠,只有上百個光年?你確定?”
“老奴肯定。”
血可術又有點迷糊了。
按照道理來說,對方如果想跑的話,一定會掩藏自家的坐標,而祭祀要想算出對方的坐標,肯定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而且怎么會這么近?
上百光年,那對于這幾位天災領袖來說,也就是一抬腳的事。
“對方就沒做什么遮掩?”
星圖大祭司沉吟了片刻,老臉擠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
“恐怕對方沒功夫做遮掩了。”
“為什么?”
“那位g先生,似乎陷入了某種自相殘殺的狀態。”
“?”
“啰里吧嗦。”
黃金大可汗不耐對方廢話,他包裹著黃金戰靴的右腳猛地踹出!
腳掌與虛空接觸的瞬間,并無巨響,卻迸發出如同萬千琉璃同時炸裂的刺耳尖鳴。
他腳下的空間,竟如一面遭受重擊的鏡子,從落點處開始,蔓延出無數道漆黑、扭曲的裂痕。
裂痕迅速擴大,最終被踹出了一個跨光年的大洞。
通過這個大洞,四位天災領袖直接看到了對面的情況。
果然如那位星圖大祭司的說法,對面的那一位正陷入自相殘殺,或者說,內戰狀態。
……
此時此刻,高工機械體已經徹底進入了‘機械狂潮’模式。
他的機械體的外殼盡數展開,如同金屬的花苞綻放出黑暗的核心。
無數道粘稠的、仿佛具有生命的黑色流體從中狂暴地噴射而出,并非筆直的射線,而是如同滔天巨浪般扭曲、攀升、咆哮。
這些“浪頭”在攀升至頂點的瞬間,便化作由億萬個機械單元組成的金屬狂潮。
然而,這毀滅的洪流并未沖向外界,而是徑直拍向身旁另一道同樣龐大的黑潮。
剎那間,金屬的碎屑、爆炸的火光、能量過載的慘白電弧,構成了這場宏大內耗的全部景象。
沒有嘶吼,只有億萬機械互相撕裂、湮滅時發出的,足以讓靈魂戰栗的尖銳轟鳴。
“感覺,不需要我們動手,他自己,就會死于這種文明內戰之中。”
看了片刻,血可術就得出了結論。
然后就有些無語了。
早知道你這死法這么神奇,我至于費這老鼻子功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