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帝皺了皺眉,話說這人不是被太子送到外面,給醫圣治療去了嗎怎么跑來這里還被人治死了
在皇帝的示意下,尹雙過去查看了那人的鼻息,還有一絲微弱氣息尚存。
那兩個學徒見有人上前查看那人的情況,還裝作好心的勸道“你們還是離他遠遠的吧,免得又訛上你們”
圍觀的人群也勸幾人,但皇帝掃了他們一眼,那些人的聲音就弱了弱,感覺此人的眼神很不好惹。
學徒也有些心虛,但還是嘴硬的切了聲,說這年頭有錢人都愿意當傻子
皇帝幾人穿著都不俗,還有兩個人手里拿著劍,這也是那學徒沒有過來趕人的原因,要是幾個穿著普通的,學徒早就喝斥著將人趕走了。
聽到有人竟然說他是傻子,皇帝的臉色當即就黑了
誰敢這么對他說話
即使是傳文那丫頭,也只敢在心里罵罵他
他愿意慣著那丫頭,可不會慣著眼前這賊眉鼠眼的兩人
皇帝在外面不方便亮出身份,但沈從良就沒這個顧及了。有人罵他們主上是傻子,他豈能忍當即亮了身份,還要把他們打入大牢,說他們污蔑譏諷朝廷重員
說著就吩咐了身后隨從,要讓他去通知府尹過來拿人
那學徒一下就慌了,知道這幾人不好惹,沒想到這么不好惹,都不由愣了愣。
圍觀的人見這說話間就要抓人,也都不敢吭聲了,免得惹禍上身。
皇帝頗為頭疼,給魏響個眼神,讓他攔住了那隨從。說到底這兩人也沒犯什么王法,且也不知道他就是皇帝,他又不是暴君,哪能就這么抓人。
當然,抓人得有理由,皇帝讓魏響去叫田晚茵過來,對于地上這人,他還是要救一救的。
不過回頭對上沈從良,不由嫌棄,唉,下次一定不跟著沈從良出門了,真的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此時,醫館里面出來了個黑胡須的中年男人,那人一出來,就喝斥那兩個學徒,“扔個人怎么這么磨嘰是不是想偷懶”
那兩個學徒見了他也跟見了主心骨一樣,忙過去讓他幫著說和,他們真不是有意罵人的。
那人聽說沈從良是金吾衛將軍,就看了他一眼,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想著京城中遍地都是貴人,遇上個真的也沒什么不可能。
于是中年男人狠狠剜了兩個學徒一眼,怪他們給他惹麻煩。回頭對上沈從良,就陪笑臉,說好話。一雙眼睛閃著精明。他們初來乍到,還是不要得罪人的好。
皇帝卻把目光放到了那地上昏迷的人身上,問中年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和學徒的話沒什么二致,都是說是這人非要讓他們治,他們苦勸不行,這人就氣急攻心,自己吐了血昏迷了,他們不想惹事就把人丟了出來。
陽光照耀下,任何金屬都能被反射出光澤。尹雙一雙眼睛忽地就看見那人頭發里閃了一下,撥開那片頭發一看,那里正是一根銀針。
那中年男人看見后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恢復鎮定,說那人大概是有點瘋病的,見他們不肯替他治療,他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銀針自己就拿了往頭上扎。
皇帝不由冷笑,說道“他已經昏迷,自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