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德揶揄道。
“書院就在旗嶺總督府,我嚴家世代都在這里扎根,就算我想不知道,也有人會讓我知道。”
嚴成都冷哼道。
“嚴公子,不管怎么樣,咱們都是南城出來的考生,若要在書院站得住腳,咱們得擰成一股繩。”
褚林光提醒道。
他知道嚴成都見多識廣,又有一定的身份背景,如果能夠合作,他應該是獲利者。
“你說的不錯。”
嚴成都想到褚林光剛才在岸上和黑衣人交手的情景,最終點頭道。
“我不管你們,在你們當地獲得什么樣的名次,到了書院都給我記住,你們每個人都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想要學到真本事,就忘掉身上的成績和身份背景,老老實實的把我交代的每件事情做好,否則要是出去后,讓人知道,誰在書院什么本事也沒學到,丟的是他自個的臉。”
為首的黑衣人再次說道。
眾人這才看清楚,這是一名外表四十歲左右,長著一張國字臉,非常威武的男子。
十幾人中。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手,只是注視著全場,每個考生的表現,他似乎都記在了心里。
眾人無法感受到他身上的氣血波動,可對方往那邊輕輕一站,明明氣息低微,卻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情不自禁的將他說的話都記在心中,接受他的訓斥。
“根據你們剛才的表現,等會你們將得到不同的待遇,你們將依次獲得高級呼吸法修煉,記住從書院學到的本事,離開書院后就要爛在肚子內,切忌不可外傳,否則將牽連到家里人。”
黑衣人又說道。
“是。”
眾人聽了后,情不自禁的回道。
也在這時,書院大門打開,黑衣人率先進去,其余人跟后,濕漉漉的考生,緊隨其后。
“林龍德,吳應龍你們幾個住在外院。”
進入書院,有黑衣人將考生分成三塊區域。
“嚴成都,于佳鑫,你們幾個住在中院。”
嚴成都聽到自己的名字,他沒在自己的這波人中,見到褚林光的身影,忍不住往剩下的那波人看去,剛好看到褚林光和陳晉齊仕偉等人站在了一塊。
“剩下的這些人,你們住在內院。”
黑衣人對著褚林光那伙人道。
褚林光看了眼周圍的人,每個人都兵器在手,他沒料到,自己竟然被分到了陳晉這一波。
陳晉幾人也注意到了褚林光,對于褚林光能和他們站在一起,也頗感意外,不過褚林光在晉城的表現,三人有目共睹,此刻樊之辨不在場,三人都朝著褚林光微微點頭。
褚林光不敢倨傲,也朝三人點頭示意。
為期一個月的熏修,自己能獲得多少,一看自己本事,二看有沒有貴人幫助。
陳晉幾個悟性驚人,若與他們交好,不懂的地方也能向他們請教下,所以褚林光不想和他們起沖突。
原以為每人都能得到一間房子住,哪知道,進入各自的院落后,如同放養一般,無論是外院還是中院或者內院,都只有一間房。
長長的床板,像是一張巨大的辦公桌,橫鋪在房間里面,大伙渾身濕漉漉,偌大的書院,竟然找不到換洗衣物的地方。
書院熏修,好像是一場精神和肉體上的錘煉。
根本不是像學堂那般,大伙坐在一塊,聆聽書院先生的教誨,有不懂的地方就可以舉手提問。
倒像是被放到了羊圈里面,任人戲弄。
褚林光守心功夫了得,加上寒門出身,自家那間瓦房,根本比不得書院這種環境,雖然擁擠嘈雜,但很快就能適應下來。
而那些世家子弟,受得了訓練之苦,卻受不了生活上的苦,有不少人怨聲載道,甚至大打出手,想要霸占更大的區域睡個好覺。
一會后。
書院里面的人,為每人送來了兩套黑色練武服。
大伙渾身濕漉漉,迫不及待的脫掉換上。
褚林光聞到了一股汗臭味,衣服別人穿過,應該是書院的人故意為之,在磨他們的性子。
其他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