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學友依然微笑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家幫主只說勿必請賀老前輩留下錦盒。”
“你們連小侯爺的東西也敢搶”賀子強不禁大怒
“賀前輩,有些事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也許你認為是在做善事,結果可能適得其反。我家幫主說了,如果賀老爺子有甚疑慮,可往我乾元幫一敘”米學友依然不急不徐,不卑不亢。
賀子強身后的兩個青年早已怒不可遏,左首青年嗆地一聲已經拔出長劍,大喝道“你家幫主忒也霸道,多說無益,要么放行,要么動手”
“脾氣如此暴躁,一定是小祝融祝大俠了。”米學友依然微笑。
小祝融因性烈如火,又恰好姓祝,所以江湖上的朋友送了一個小祝融的綽號。
賀子強老成持重,一抬手示意小祝融稍安勿躁,微一沉吟,“你家幫主還說了什么”
“我家幫主只說茲事體大,不宜明講,但交待我一定要告訴賀前輩,還是那句話,您認為是在做善事,但結果可能適得其反。其余的情況我也不甚清楚。”
賀子強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既然講不清楚,又不能說出原因,恕老夫不能從命了。你們還是讓開的好,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
米學友無一臉奈地,嘆道“看來只能動手了,還請賀前輩見諒。”說罷從腰間拔出一桿精鋼打造的判斷筆,左手向前攤開,右手判官筆斜指上方,正是成名絕技春秋筆的起手式。小祝融躍下馬背,大喝一聲“我先來”一招“潛龍出淵”直刺米學友,米學友橫筆一封順勢一招“鐵劃銀鉤”削向小祝融咽喉。雙方你來我往乒乒乓乓轉眼間斗了三十余招,竟是勢均力敵不分伯仲。少年鳳九霄此時已經挽著韁繩佇立在路邊一棵柳樹下,遠遠觀望離眾人約有二十丈距離。
少年心道“想來這乾元幫其實就是乾元分堂,因為是天刀門的暗堂,所以對外自稱乾元幫,但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連自己幫會的大龍頭也搶”少年思索片刻,琢磨了一下,小侯爺被行刺的消息現在肯定已經傳遍天下了,而且謠言四起,有說他已經傷重而死的,也有說他正在京師大公子那里商議對策的,還有說他正在閉關修煉的,總之現在小侯爺已經好久沒有現身了,不能不讓人生疑而且侯府現在變化太大,形勢越發詭異。戒備比以往更加森嚴,過去正門外一直無人把守,如今卻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名義上是加強保護,但有些明眼人也發現怪異之處,自從侯府發生行刺事件后府內的家眷再也沒有出來過另外但凡有娘家親屬上門欲見夫人,都要經過嚴加盤查之后才放行,這也無可厚非,但是不能單獨與夫人見面,每次與夫人見面旁邊至少站著四個丫鬟即使夫人的親姐妹也不行如此防范似乎有些過分了夫人只說是大管家為了保護自己和孩子,不得以而為之,希望大家理解。而有與大管家相熟的來賓質問大管家小侯爺去哪了,怎么侯府從上到下象變了個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大管家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說,然后就說一句您若無事就請回吧
鳳九霄卻知道小侯爺就藏在侯府地下。根據目前形勢看,夫人己被軟禁無疑,大管家要么已經投靠了敵對方,要么就是投鼠忌器,不得不委曲求全,不管是哪種情況,大管家現在依然在名義上掌控著侯府的一切事宜。以小侯爺現在的處境,根本不可能出來見人,所以賀子強說是小侯爺委托他走的鏢,這根本不可能。但是看賀子強神情卻又不似做偽,真是很奇怪,難道是大管家打著小侯爺的旗號干的要是這么說就能講得通了另外米學友說的話也很隱晦,分明也是在提醒賀子強這趟鏢是有問題的,所以才要攔下。鳳九霄分析前因后果自覺判斷得八九不離十,但也不敢妄下斷語,誰敢說這里邊不會另有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