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學男子以金冠束發,然后唇上粘上兩撮胡須,陽剛之中夾雜著陰柔之氣,文靜之中透著豪邁之情,但皮膚白嫩,怎么看都有些招搖鳳九霄提議,將眉毛改一改都粘上假眉毛,粗一點,散一點,果然“丑”了些許,俗了些,也爺們了一些。臉上再涂抹一些灰塵,臟一點,然后在衣服的選擇上,大家基本都以鳳九霄的意見為主,穿“破”、“舊”、“窮”,灰不溜秋,最好再有幾個補丁,這樣就普通了許多,也“大眾了一些”。當然,也不能刻意太舊、太破,如果滿大街上就屬你最破最舊,那你依然是這條街“最靚的仔”,你想不被關注都不行力爭做到適可而止,恰到好處。
鳳九霄穿了一件灰色儒衫,定位一個落魄書生。
劉滅周紫衣依舊,不過卻是從一農人家里淘換到的,一看就是有年頭的衣物了。鳳九霄看他憂郁的眼神,莫名就覺得他本該就這樣公子無雙,耐何家道中落
比格沃夫身長九尺,金發披肩,高鼻深目,任你如何打扮也是一眼看穿“與眾不同”,所以比格沃夫干脆穿上西域商人的衣服,找了個裁縫大致照著阿爾達西爾的樣式衣服趕制了一件長袍。阿爾達西爾雖然和比格沃夫不是一個民族,但對西蜀人來說他們都是西域人,根本也分不太清。
曾詠也搞了件儒衫,當然,也是普通得很。
六人把馬匹寄存在城外的小鎮上,然后在城門外仔細觀察城防臨檢情況。
由于西蜀占盡地利,易守難攻,所以西蜀的內陸城門處的檢察其實很寬松。邊境上的斥候才是真正的第一關,只要有敵軍動靜,西蜀自然會做出相應反應。
而之所以有天府之國有美譽,經濟發達,便是因為蜀帝在統治上面注重一個“活”字,一個“松”字,頗契合道家“無為”的本意,即“道法自然”,“順天應民”。城門的守城卒基本上不盤問,不檢查,但是一旦有“特殊人物”出現他們便盤根問底比如那個年輕和尚,一身白色袈裟,居然一塵不染,手里居然托著個紫金缽,這就是“異人”,與眾不同皆為異這種人就是盤問的對象和尚可以過去,剛才過了不只一個。但是要么風塵仆仆,滿面風霜,要么面黃肌瘦,兩眼無神。一個人長途跋涉,風餐露宿,氣色自然不會太好。但這個年輕和尚卻如同妖孽,一雙鞋居然纖塵不染,但偏偏來的方向卻是城外,自然走了很長的路,面如冠玉,雙眼神光湛然,哪里像僧人,分明是一個剃了頭發的公子哥
妖孽
這個和尚也不生氣,任你盤問,有問必答。當然,能說的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但不能說的則不說,因為“佛曰不可說”。總之士兵問不出個子午卯酉來,越發生氣。
另一邊又出現一個大漢,手持盤古斧,身高九尺,身材雄壯,滿面虬髯,走到城門時便如會移動的鐵塔一般,居高臨下的看著守城卒,守城卒卻根本不鳥他,喝道“哪里來的”
大漢聲若宏鐘,喝道“我是云陽幫的,奉幫主之命特來給無憂谷主拜壽的”
守城卒道“可有請柬”
大漢眼睛一瞪“你管得著嗎”
那小卒身材瘦弱,但膽氣極壯,冷笑道“管不著但是我懷疑你混入成都另有所圖,所以不抓你就算客氣了,你回去吧”
大漢頓時惱羞成怒,“你他奶奶的我大老遠跑來給無憂谷主祝壽,你特么一句話我就得回去你特么誰啊”
那小卒身形不動如山,傲然道“大蜀左路飛熊軍第一組小卒聶遠山”
那大漢反而一怔
他瞪著聶遠山,“你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