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直和向南行頓時面如死灰
雖然知道血契被簽,但還是不知違約的下場,現在知道了
吳不歸臉上的冷汗也下來了
偏偏白衣少年笑得越發燦爛,“怎么樣這個戲法不錯吧”
吳不歸嘆了口氣,“不錯。”他是徹底服氣了。
彈指一揮間,自己灰飛煙滅
鳳九霄道“三位有什么想法,說說”
戰直面色蒼白,率先說道“在下有一難處還請尊主解惑”
鳳九霄眉毛一聳,“你說”
戰直道“不瞞尊主,我在蓉城派已被掌門簽了血契,如果一旦尊主與蓉城派交惡,只怕我在劫難逃”他不得不把實際情況說出來
一個人不可能同時成為兩個人的契奴即使兩個契主是親兄弟、是夫妻、是父子也不行因為牙齒還有咬到舌頭的時侯只要兩個契主稍微產生一點點嫌隙,契奴便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鳳九霄霸氣十足,“你體內的血契不過是金蠶蠱而已,我的魔渡眾生等于在舊契上重新簽的新契只要新契不撤,舊契永世無法露面”
戰直一怔,有些不解“你是說我的舊契被你的新契壓制,再也不會發作”
鳳九霄道“不錯雖然不能拔除你的舊契,但卻可以遮蓋你的舊契你體內真氣只受我往生咒變化而來的魔渡眾生制約,至于其他外來的制約統統被排擠靠邊站,發揮不出作用所以你不用理會蓉城派”
戰直總算放下心來
給誰干不是干
他衡量了一下,蓉城派的老爺子的武功和這位白衣少年相比似乎還差得遠
所謂良禽擇木而棲,這少年的發展前途肯定比老爺子要遠大就是不知道少年的底蘊到底如何,能否和樹大根深的蓉城派一較長短
但不管怎么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如今成了白衣少年的契奴,那就只能順應形勢,替他沖鋒陷陣,當好馬前卒,否則他一攥手心,自己就得爆血而亡
向南行和吳不歸聽到鳳九霄說竟然以新血契壓制住了舊血契,雖然將信將疑但形勢所逼,不得不從
三人看鳳九霄的示意站起身來,站到一旁,等待指令。
鳳九霄道“許武”
許武沉聲道“在”
鳳九霄道“現在你可以再說一遍了”
再說什么當然是并派這件事了
許武大聲道“同意并派的舉手”這次他當然不會再問戰直等人了,而大斧遙指四周的三派弟子
這時候巨斧幫的弟子又重新回到東林寺,浩浩蕩蕩殺了回來
他們見幫主正指著其余三派高聲說話,似乎是在問誰敢不同意。
三派弟子內部早已亂成一團
不少人認為自己的幫主死在對方手里,二當家的居然又跪下投降,然后又要被人吞并,便覺得前途渺茫,產生了叛離的思想
幫規中有叛離都同門共誅之的規矩,所以這部分人雖然不在少數,但懾于幫規,到底沒有勇氣邁出第一步
另外一些人都是墻頭草,跟誰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跟誰的好處大
還有一些人中立,一直觀望。
許武這人倒也光棍,既然決定了跟著鳳九霄混了就死心塌地的為他著想,關鍵是剛才鳳九霄的意思太清楚了,讓自己當這個新幫派的龍頭
想跟自己爭奪龍頭寶座的項飛羽已經死了,另外兩人仇癡絕和朱子健雖然看不出來有爭權的野心,但以自己對他們的了解,一旦金蟾到手,他們在背后下手的可能性很大借此機會獨吞金蟾,順便將自己的巨斧幫吞并,他們誰都不會手軟
如今有了鳳九霄做為靠山,只要自己運作得當,只怕渝州派與蓉城派都有一戰之力
到時候自己獨霸渝州,呼風喚雨何等快哉什么魔教,什么天都派,哪個不得看自己的臉色行事就算姑姑來了她能怎么樣她敢動山盟在渝州的分舵舵主
越想越得意,許武覺得自己仿佛即將成為渝州城的大龍頭,所以分外賣力“你們聽著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是渝州派的弟子,凡是有抗令不從的,以幫規處置”
鳳九霄本想插話,讓許武不要這么霸道,應該是自愿原則,愿意留下的留下,不愿意的可以退出。
但鳳九霄轉頭一想,如果這些人都退出了會去哪看他們那一身彪悍之氣,有幾個人會回家種田只怕又聚集在其他幫派門下,又是一股敵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