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小的是當真不忍心可是小的若不出手,公子便要對我家小妹出手”
“我也是沒辦法,我不想,我真不想啊”
他哭得五官都扭曲了,一雙手捶打在地上,直捶得皮骨皆爛,鮮血淋漓,一團強烈的情緒再度被天地秤采集到。
可是此時此刻,宋辭晚的情緒卻比他還要激烈
一腔怒火便如那深淵之火山,轟然噴發,直沖天靈。
宋辭晚從未有如此刻之憤怒
她修煉坐忘心經,向來情緒已是越發穩定。要使她怒火至此,那位許公子當屬第一位
雨書捶爛了自己手,又說“公子慣愛那些新鮮的皮囊,他用過了人以后,便將皮囊剝下來,做成一件件漂亮的衣裳掛在密室中。小人只負責將肉身運至豸園”
宋辭晚第一遍并沒有聽懂,便問了句“什么是豸園”
雨書小心道“是公子開辟的,專門用來豢養各類蟲豸。蟲豸食人以增兇煞,蟲豸互食可以成蠱。小子、小子也不曾親去豸園見過,只是聽聞。在豸園中負責養蟲之人,都是公子心腹”
宋辭晚說“你不是他的心腹”
雨書便是一滯,又有些訕訕了。
自然也算得上是心腹,要不是心腹,又怎么可能知曉如此之多的秘事
宋辭晚又道“你繼續說。”
這一次她的語氣平靜淡漠了許多,然而熊熊怒火卻在她心中越壓越深,越壓越重。
雨書道“我家少夫人,原先其實懷過一胎,府醫剛查出來,公子不許他聲張,后命我送去一爐香。用香之后,少夫人便落胎了。少夫人也不知曉此事,只當是那一月身子不大爽利。”
這一條罪孽也算得上是超出人倫的罪孽,可倘若是與先前那些一比,又仿佛并不算什么。
以至于雨書都說得平平淡淡,只一句帶過。
他繼續說“在那之后,少夫人便開懷艱難,此后多年不曾有孕。公子常常命我送香”
“原先嚴家敗落了,后來忽有一日,嚴家舅爺得了個叫味精的配方。那味精妙極了,任何菜肴隨意燒制,只需放上味精便能鮮美十分,便是那手藝并不精熟的普通廚師,有了味精也能做出非同一般的美味。嚴家因此又漸漸回復了一些生機”
“公子知曉這味精之事以后,便命小子停了給少夫人送香。”
“后來,公子說嚴家舅爺的配方原來是得自于某個神道修士。”
“公子又命小子去給嚴家舅爺送符。”
“小子知道這個符其實不是什么好符,摸約是要用來監視嚴家舅爺的。”
“公子對那位給嚴家舅爺贈送配方的神道修士非常感興趣。”
“小人小人也無能為力啊”
說到這里,雨書又抹起了眼淚。
這回的眼淚卻多少有些虛假,畢竟天地秤沒動。
或許在雨書看來,他家公子圖謀那位“神道修士”,著實算不得什么嚴重的惡事。
要不是宋辭晚要求他事無巨細,將自己做過的所有“惡事”都說個清楚明白,雨書大約也不會搜腸刮肚提起這個。
雨書自然看不到,就在他提起嚴家舅爺、味精配方,以及神道修士時,在他面前高高在上,騎鶴飛翔的這位“仙人”,她假面的背后,其實亦有震驚,亦有恍然。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