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有人連忙追問“你早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得意的雜役說“老子在浣洗房可是足足待了有一年半,一年半吶,全靠我這腦子和我這眼睛,你說我怎么知道的我活下來了就是知道”
他居然在浣洗房待了一年半都還活蹦亂跳的,也難怪他敢得意吹噓。他是當真有得意的資本
宋辭晚亦不由得多看了這人幾眼,聽著他與旁人的談話,同時記下了此人的名號旁人稱他樹麻子
樹麻子是個多話的人,只要有人追問,他就能滔滔不絕地將話說個沒完。
宋辭晚一邊旁聽,一邊埋頭清洗虎牛碎片,洗完后,她身上沾染了戾氣一斤一兩
宋辭晚也不耽誤,當場就將戾氣賣掉,迎來了久違的壽元增長。
你賣出了通靈期妖魔戾氣一斤一兩,獲得了壽元一百一十年。
一百一十年的壽元注入,宋辭晚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陣活力涌現。
她身在地字九號房的草洗間內,耳邊是雜役們各種各樣說話的聲音,入目所及除了麻木的人,就是妖魔碎尸,這幅場景其實是恐怖又荒誕的。
可是宋辭晚在這種荒誕中卻又仿佛是獲得了一種分外的寧靜,生命質量的提升似乎能令人連神魂都一并受到洗滌。
半下午的時候,活兒干完了,管事們過來結算工錢。
同樣是日結,每人每日二百文,比在宿陽城的時候,這工錢足足高了一倍
那些死去的雜役們則被管事派人拖出去掩埋了,一死百了,沒有撫恤金。
宋辭晚頂著木大郎的馬甲,懷揣著新收到的工錢,還有一副羊妖肺泡,獨自一人離開了浣洗房。
她目前在外行走的馬甲共有三個。
一個是煉氣期男修士辛免,一個是煅骨期女武者宋尋,還有一個則是落魄的洗妖人木大郎。
至于那些各種各樣的神使和神尊則不必多提,那些都是隨機扮演的,沒有什么具體人設,神使的名號,分分鐘能切換無數遍。
此時的宋辭晚尚不知曉,她那些亂七八糟的馬甲,看似混亂又隨意,可其實有許多都在被人惦記。
甚至不止是“人”在惦記。
譬如曾經向于林傳授破山拳的“星光神使”,就不止是于林在感念“他”。
平瀾城外,洛三爺腰懸葫蘆,一步三晃,走得醉步醺醺。
他腰間的葫蘆也在晃,葫蘆里的女聲細細幽幽,糾纏在洛三爺耳邊,吵得他頭疼腦漲。
“你去平瀾,再幫我尋一尋神使,我想起來我還有個問題不曾向他問得明白呢”
洛三爺醉眼朦朧,沒好氣道“都說了尋不到,況且平瀾是大城,葉靈官在城中,那是你能去的嗎你當真是膽子肥啊”
“那不是有你嗎你帶我去呀那葉老頭若當真什么都能算到,他能讓龍女將宿陽禍害成那樣”
“他連衡水老龍都比不得,嘁”
洛三爺
反正早晚被氣死。
同一時間,平瀾城中的謝云祥則在惦記他的好兄弟“辛免”。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