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思行坐到椅子的另一頭“你還沒有跟我喝酒。”
她睜著水汪汪的醉眼“我為什么要跟你喝酒”
“你跟他們都喝了。”
都怪谷易歡,害他遲到。
蔣尤尤歪著腦袋,一副茫然懵懂的樣子“他們是誰他們有礦嗎”她撐著椅子突然湊過去,上上下下地把他看了一遍,“你好像個男大學生哦。”
離得太近,她的目光像要把人全身都剝干凈。
關思行也不躲,就那樣迎著目光對視,熱度從耳朵一直蔓延到脖子,被她的呼吸燙紅了一大片。
她又坐回去了“我最喜歡男大學生了。”她捂著嘴,壞笑不斷從眼睛里跑出來,“他們很乖,而且最會了。”
他維持原來的姿勢緩了緩,等肢體不那么緊繃,往她那邊挪近了一點,只是一點點,她不會察覺。
“你交往過很多男大學生”
男大學生有什么好,都很蠢,他布置的物理題他們都做不出來,沒有一個能進他的實驗室。
蔣尤尤沒有回答,思緒掉線了,自顧自地在發呆。
關思行戳了一下她的肩,用手指,輕輕一下。
她斷掉的語言神經被接好了,轉過頭,眼睛一眨不眨“你會不會啊”
關思行沒聽懂“會什么”
她拽住他的袖子,用力一拉。
關思行身體失衡,還沒反應過來,懷里擠進來女孩子軟乎乎的身體,在他呆滯的片刻里,她噘著嘴往他唇上磕。
很重的一下,疼過之后,是濕濕軟軟的麻。
關思行沒養過寵物,不過谷易歡以前養過貓,那貓跟谷易歡不親,倒是跟他親,喜歡舔毛,也喜歡舔他。
他下意識地抬手摸“貓貓”的頭。
然后他被推開了。
蔣尤尤癟了癟嘴,很不高興舔舔被磕疼了的唇“伱一點都不會。”
說完她倒頭栽在了關思行身上。
車開到了高架上,溫長齡才發現這不是她熟悉的路。
她問謝商“不回荷塘街嗎”
“你不是沒吃飽嗎”
她在蔣家確實沒吃飽。
她看著車窗上謝商的倒影,感嘆他驚人的洞察力。
車子在主路上跑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鐘,然后拐進一條巷子,七轉八轉地又開了十來分鐘,最后在一家裝修很不起眼的私房菜館子前停了車。
這家菜館子很特別,不接受點菜,只問客人有沒有忌口。
謝商看向溫長齡。
她搖頭。
他回答這位親自出來招待的主廚“菜別切太碎。”
主廚很高冷地說“你可以用勺子。”
認識啊。
知道謝商不太會用筷子的,那應該是很熟的關系。溫長齡不禁好奇,看向了主廚。主廚長了一張日拋女友的渣系臉。
主廚也在看溫長齡。
謝商輕敲桌面提醒“看夠了嗎”
主廚這才端正視線“兩位稍等。”然后才去了后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