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晚在蘇家過的,因為溫長齡求婚求得太隨意并且倉促,翟文瑾女士根本來不及準備,只匆匆布置了一對紅燭、一雙囍字、一床新被。
晚飯后,翟女士把謝商拉到一邊“你也太隨意了,怎么著也得先找人挑個日子,我也好提前準備。”
“領證是長齡的意思,是倉促了點,不過我也想快點定下來。”
謝商晚上沒有喝酒,耳朵卻紅了很久,誰都看得出來他有多歡喜。
今天不是被精挑細選的一天,稀松平常,也不知道是否是好日子,宜不宜嫁娶,不過都不重要,因為以后,不管多久以后,這個日子會因為要和溫長齡一起紀念,而變得特殊。
房間里點了紅燭,火光輕輕搖晃。
溫長齡覺得有點熱,她將衣服脫下,都丟在了床邊的地毯上新鋪的被子很松軟,她推著謝商躺下。
她現在有證了,她覺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可以不戴套嗎”
謝商還沒完全昏頭“不可以。”
謝商好像不困。
“我去換被子。”
他們剛剛都出了汗,被子被弄得一塌糊涂。
謝商關掉床頭的燈,只留了蠟燭照明,一只手扶著溫長齡的腰,另一只手撐著身體,微微后仰,任由她撩撥著玩。不會很久,親熱這件事上,溫長齡一貫喜歡起頭,但不愛出力氣,她玩夠了,弄出痕跡了,把人磨得快要不能忍了,就用腳背蹭謝商的腿,這是她的習慣,要他來主動的習慣。
“沒關系。”
其實有的。
她站在浴室玻璃隔斷間的臺階上,說不疼,說喜歡,踮著腳又去吻謝商。浴室的玻璃很快又被水汽覆蓋,等他們出去的時候,紅燭快燒到了半中腰。
溫長齡還在吃藥,而且她目前并沒有生育的打算。
謝商怕溫長齡感冒,替她吹干頭發后,把她放在了臥室的沙發上,用毯子蓋住。
“困了嗎”
跳動的燭光把窗上的囍字晃出了虛影,很不真實。得償所愿之后,謝商最大的感受就是不真實,從民政局出來,他甚至覺得踩在腳下的路都是綿軟的,懷里的人好像怎么都抱不嚴實,所以他用了很大的力氣。
“你好掃興。”
他體力很好,溫長齡不行,眼皮開始打架。
溫長齡團成一團,在沙發里窩著“嗯。”
謝商問她有沒有弄疼。
溫長齡拉住謝商,很小聲“換了別人就知道了。”
她坐到謝商身上去吻他。
“你剛剛好兇。”
謝商抱著她換了姿勢,指尖所觸,都是脆弱又細嫩的軟。
謝商把一杯茶倒在了換下來的被子上。
過后,溫長齡抱怨他。
七月的第一個周六,謝商和溫長齡舉辦了婚禮,在蘇家的私人古堡里,象征著熱愛與真誠的藍風鈴花爬滿了整個古堡的高墻。
藍風鈴是別名,那種花盛開的時候,枝頭垂吊,藍色的花朵錯落地墜在上面,風吹起時,滿世界蕩起“風鈴”。
婚禮只請了親友,但蘇謝兩家大喜,記者聞風而來,不過全都被擋在了古堡外面,唯一流傳出去的照片并不清晰大片大片的藍風鈴,紅色的地毯,白色的婚紗,頭紗被風吹在半空中,謝商親吻著新娘。
古堡外面
白發蒼蒼的老人伸著脖子往大門里面瞧。
仲叔實在擔心他的頸椎“要不咱進去看”
謝景先收回脖子,嘴比混凝土都硬“有什么好看的。”
仲叔嘆氣,孫子結婚,爺爺不出席,這算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