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說不定韓忠知道裴家還有人活著,他很有可能一直在尋找裴家人。”趙曜若有所思地說道,“裴家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不然蜀地的韓忠不會偷偷派人來京城,潛入裴家的荒宅。”
他又說道“韓忠既然能得知裴家有不得了的東西,說不定他也知道裴家嫡系后代身上有桃花胎記一事。”
梁昭儀覺得趙曜說的很有道理。她微微皺起眉頭說道“那絕對不能讓韓忠的人知道定遠的存在。”
“好在定遠身上有桃花胎記一事就我們幾個人看到過,除了我,就連二舅都沒有對定遠身上的胎記在意。”
“那就好,以后少帶定遠去澡堂子洗澡。”梁昭儀叮囑道,“他身上的胎記越少人看見越好。”
“這是自然的,但是我要怎么提醒定遠不要輕易把他的胎記給別人看”趙曜糾結道,“我要不要告訴定遠他的身份說不定告訴了他的身份,他會想起些什么”
“曜曜,恢復記憶對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母妃,前朝的皇帝都死了,就算定遠恢復記憶,他也報不了仇。”趙曜說道,“再說,事情過了這么久,他不可能活在仇恨中。最重要的是他是裴家最后的血脈,裴貴妃他們肯定希望他能作為裴家人好好的活著。”
“你打算告訴他的身份”
趙曜微微點頭道“不管他能不能恢復以前的記憶,我覺得還是告訴他比較好。”
“那就告訴他吧。”梁昭儀想到裴家那個寶藏,叮嚀趙曜道,“如果他日后恢復記憶,以為你也是沖著裴家的寶藏收留他,到時候你怎么辦”
“我對裴家的寶藏可不感興趣,它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燙手山芋,我可不想惹上麻煩。”趙曜說道,“就算日后定遠恢復記憶,好心地告訴我裴家寶藏,我也不想聽。裴家寶藏,他還是自己留著吧。”他雖然很愛錢,但是他不會接受有麻煩或者有危險的錢財。再說,他自己也能賺錢。
梁昭儀故意說道“說不定裴家留下來的寶藏富可敵國。”
“那也要看我有沒有命用。”趙曜撇了撇嘴說,“我雖然愛財,但是我更愛命。”
聽到趙曜這么說,梁昭儀心里便放心了。
“那就告訴他吧,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下個月休沐的時候再告訴他。”
等梁昭儀和趙曜說完正事,桂杏和同喜這才敢進來,向他們稟告英嬪晉升英妃一事,以及榮貴妃被皇帝趕出御書房一事。
“這么說,是榮貴妃派人刺殺英妃的啊。”趙曜嘴角揚起玩味的笑容,“榮貴妃還真是大膽。”
“她是在試探你父皇。”
“試探父皇”趙曜想了下,立馬想明白了,“她是想試探在父皇的心里,是她重要,還是英妃重要啊。“
“嗯。”
“那么現在看來,她試探失敗了。”趙曜幸災樂禍地笑道,“目前在父皇心里,英妃比較重要。”
梁昭儀聽到這話,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接下來要熱鬧了。”
與此同時,定遠帶著同安來到他以前是乞丐住的破地方。
西市雖然繁華熱鬧,但是也有很多破敗不堪的地方。這些地方與北市結交,西市的乞丐基本上都住在這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