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悠第二天就等到葉菁之的消息,父親答應她給母親移墳,但必須在葉家放滿七年后。
母親過世,今年是第六年。
葉輕悠也沒糾結這一年,但也沒讓夏櫻撕了條子,“大哥當上官職后再撕,不然尹文釗忽悠了你怎么辦”
葉菁之立即點頭,“你說的對。”
于是他便去逼尹文釗,可尹文釗此時也焦頭爛額了。
他之前雖與府衙說好,不讓債主到將軍府討債,但這債務還擺在那里就連小舅父都挨打了
而且文人的嘴啃起骨頭來,可比說書先生狠多了。
他眨眼就變成“薄情寡義”“六親不認”的小人,甚至連葉輕悠守了四年活寡、他娶新婦入門、她被逼做妾的事情都翻出來,還被寫成了話本,就連熹郡主都搖身一變成了搶人夫婿的惡婆娘。
熹郡主不知砸了多少東西,哭得梨花帶雨。
尹文釗也沒想到鬧成這模樣,只能冒著被洛寧王責罰的危險,帶著手下去把話本攤子給砸了
于是文人書生們集會,去洛寧王府門前告狀。
宇文宴為了平復百姓的心,又把尹文釗給罷免了。
尹文釗失魂落魄,也不知怎么就成了這樣
他始終跪在洛寧王府門前不肯走,“那是舅父欠的錢,真與卑職無關啊,卑職也很冤枉,不知往后應該怎么辦求殿下指點迷津”
他“咣咣咣”不停磕頭,額頭都快磕碎了。
熹郡主在角落里又恨又心疼,終究在他快磕暈的功夫,出來求見表哥了。
“我也知道他蒙騙了我,但我已經是他夫人了,表哥也不愿我被外人嘲笑吧難道也要我活不下去跳池塘”熹郡主抹著眼睛,早就哭成桃兒。
宇文宴神色淡淡,“駙馬都不需要任職的。”
“他又不是駙馬,我也不是公主”熹郡主撒嬌道,“不如表哥先把他派到外省去,立個小功回來壓一壓風頭”這主意是長公主出的。
宇文宴挑眉,“你倒是挺會安排的。”
“我哪敢騙四表哥,是母親教的,她沒直接來找你,也是怕你誤會她拿身份壓人,畢竟母親對你比我還親。”熹郡主繞著彎子提一句,宇文宴是得過長公主的照拂的。
宇文宴修長的手指翹著桌案,他突然陰沉,嚇得熹郡主不敢追問。
“本王可以給他個機會,但要晾他一個月。”
“為何”熹郡主忙問。
宇文宴幽幽,“因為現在無戰事,難道讓他靠打漁立功另外這一個月也是考驗他。”
熹郡主頓時欣喜,“多謝四表哥。”
她也不再耽擱,整理好情緒便出門了。
陳堅送走熹郡主,不惜挖苦,“我們能止小兒夜啼的洛寧王殿下也開始轉做菩薩了”
宇文宴幽幽,“本王要給皇姑母一份體面的。”
陳堅也不揭穿,陛下的體面您都說損就損,這會兒說長公主誰信
“聽說忠英伯的兒子要去工部做散官”宇文宴突然提起。
“尹文釗原本應了,現在怕是顧不上,熹郡主找過工部侍郎。”
“告訴工部,讓他去海防修漁船。”宇文宴欽點。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