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悠一怔,“民女不知殿下所說何事”她都已經給了銀子了,他們還有什么事
宇文宴下顎努了努,“本王的絹帕”
葉輕悠連忙看著捆綁傷口的帕子,小心翼翼地道“之前離不開府里,送不出去,這兩個又被我用了我會雙倍補給殿下,絕不虧欠。”這件事她的確失言了。
“三百多種香料,每日都不一樣,本王很好奇你會怎么調。”宇文宴的目光未離開她。
葉輕悠頓了下,幽幽講道,“世界之大,香料無奇不有,若不是時間緊迫,莫說三百多種,三千多種我也能搭配得出來,民女的嗅覺比普通人更敏感。”
“所以你打算開個香料鋪子”宇文宴話鋒一轉。
葉輕悠抿了下唇,立即搖頭,“只會在萬壽堂出一點驅蚊驅蟲的小香包,已經成為宮中的藥商供奉,若再搶了熏香生意,我在京中也待不下去了。”
她雖然很想賺錢,卻更知道要先保命,畢竟幕后沒有支撐的人,除了萬壽堂之外,她其余的鋪子都不起眼,但收入頗豐。
“先把香料鋪子置辦上,本王隨時會用。”宇文宴突然道。
葉輕悠訝異抬頭,又連忙嘆氣的點了頭。
“不愿意”宇文宴挑眉。
“不敢。”
葉輕悠道,“但畢竟是小本買賣,殿下別一直都讓民女捐好歹給個原料費”
這位開口就是幾萬兩,她哪里出得起那么多錢勒索也要總有個限度吧
宇文宴看她半晌,換了話題,“先去把和離的文書摁了手印,本王馬上就要進宮了。”
葉輕悠不敢怠慢。
這是她最期盼的事。
她跟隨宇文宴身后,繞到堂前。
府尹看到宇文宴出現,連忙起身讓到一旁,“殿下,都按照您的意思辦了。”
若不是有這位撐腰,無論尹文釗還是葉明遠,他哪個都不敢打,不打他就不錯了
宇文宴微微頷首,看向尹文釗,“你還想說什么”
“謝過殿下。”尹文釗的衣襟都沾了血,哪還敢再多說一句他直接爬到和離文書前,也沒用一旁的紅泥,沾了身上的血把手印摁下了。
葉輕悠才不會那么傻,巴掌沾了紅泥拍了和離文書上,然后才去與父親葉明遠說話。
葉明遠在一旁“哎喲哎喲”的叫著,岳氏滿眼心疼。
她看到葉輕悠拿了和離文書走過來,“你可真是膽子大了,自行定了和離眼下什么都別多說了,這就跟我們回家”
葉輕悠搖了搖頭,“我不回家。”
“不回家那你去哪兒”葉明遠急了,“你做下這么丟人的事,莫非還想張揚的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嗎”
“我不張揚,也會有其他人說嘴,索性先在外邊住上一段時間,免得給家中招是非。”葉輕悠的理由找的十分好。
“不行你是葉家的人,和離之后必須回葉家,這是規矩。”岳氏第一次露面做了主,“越是有人詬病,越不能讓你流落在外,否則葉家的脊梁骨還不被戳碎了”
“對啊,之前也沒想到尹家會這么對你,如今有洛寧王為你做了主,為父絕不會再讓惡人欺負你了。”葉明遠見宇文宴投目往來,瞬時態度就變軟,再也不提“丟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