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釗原本不知道為何被邀約喝酒,他與這幾個人也并不熟。
但有陶冶下帖,他和熹郡主商議了下,不能不來,好不容易有官家子弟們愿意接納他,,他也不能指望洛寧王這一棵樹吊死。
但沒想到坐在這里酒沒吃上兩杯,就來了一個葉輕悠即將要嫁的
這時再不知被玩弄了,他就是天大第一大傻子
“那種破爛貨色,竟然還有人想娶。”他登時忿忿。
岳凌峰算計到不著調的人做不出著調的事,但是把尹文釗找來,擺明了是故意難堪。
“爛人看誰都爛,窮人看誰都窮,骨子里卑賤的人,看你們這幾位小爺怕也帶著歧視呢。”
“”陶冶冷笑一聲,拍著岳凌峰坐下,“我們就是幾個不著調是紈绔,這輩子投胎投的好,也不指望有什么出息,下輩子還不知道變個豬馬牛羊呢,自然得樂且樂,您也別嫌棄。”
“我豈敢嫌棄剛剛說破爛的人可不是我。”岳凌峰屁股雖然沾了椅子,但卻不想與尹文釗同席,“紈绔歸紈绔,與貪污還是兩碼事,諸位公子再不吝也不該與這等人玩一起。”
“你說誰”尹文釗頓時拍案而起
“誰的就是你,怎么著”岳凌峰也站了起來。
二人皆是武將出身,又都是拼殺過功勛,此時殺意濃濃,嚇得姑娘們連忙就跑。
“這葉輕悠什么命,想要她的都得瘸條腿就不能有個全乎人”潘思升在二樓的長廊處,搖著折扇往下看。
他英姿款款,飄飄欲仙,只要不開口說話,就是引人愛慕的貴公子。
可他開口就說這倆人都瘸,登時讓滿桌子的男男女女都樂開了花
岳凌峰并不知曉潘思升身份,“不知閣下何人我乃是為大梁征戰受的傷,容不得如此侮辱,還請你道歉。”
“道歉你也配。”尹文釗咬牙開口,“不過帶人剿過兩次偷襲的賊而已,怕是兩軍對壘都沒經歷過。”
“戰場,以少勝多、不戰而勝為主,怎么尹郡馬跟了洛寧王殿下許久,還是不懂這個道理。”岳凌峰這兩日早就查過了他。
畢竟是葉輕悠的前夫婿,他總要知道個大概。
尹文釗聽到“郡馬”二字,格外的刺耳,“老子什么深淺還輪不到你評價”
“這就急了實在不懂洛寧王為何偏偏看中提拔你,還是他第一次失手看差了”岳凌峰可不打算讓著他
尹文釗氣得登時翻臉,抄起手邊的熱湯就潑過去
岳凌峰一扭身,那熱湯潑了滿地,他又抄起手邊的酒甕飛過去
二人一來一合,就這么動了手
哪怕都瘸了一條腿,也很快打成一團了
姑娘們驚聲尖叫,杯盤碟碗碎了滿地剛剛上的酒釀雞也被踩了稀碎,看的一旁陶冶直心疼。
“就這么看著打”他連忙躲了很遠,湊到潘思升身邊。
“兩家賠唄,今日上席的物件小爺早就用膩了”潘思升十分得意。
“你可真壞”陶冶貌似在夸他。
“敢惦記小爺的人活膩歪了”潘思升才不會自己動手去找茬,看著狗咬狗豈不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