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升罵罵咧咧離去。
葉輕悠實在沒轍,哪怕院子里寒冷也不想進屋,她很需要冷靜一下消消火氣。
其實她對岳凌峰并不反感,若不是偏要嫁娶,也是一個值得夸贊的男人,畢竟是拼死沙場的將領。
可她話都已經說了很明白,他卻還要堅持來提親她不知道潘思升會干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也很可能會讓岳凌峰吃很大苦頭,甚至影響仕途。
但沒辦法,她不是善念心慈的活菩薩。只希望他早些開竅,放棄填房一事
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只能翌日烏娘子到府中來拿絹帕時,“那位回來了么”
“還沒,怕是要開春才能見到了。”烏娘子忙道。
“這一個帕子,加急送去。”葉輕悠遞過去的盒子還上了蠟封條子,顯然里面除了絹帕還有其他單詞。
烏娘子猶豫,“很急么近來那邊大雪,想安全到手里只能陸運,速度極慢。”
“的確是有一些急”葉輕悠想到此處也頭疼,“反正盡量快吧,如果快不了,就只能證明我命硬。”
命硬克夫。
無論已嫁還是待嫁的,但凡沾了她就沒好事。
烏娘子一笑,拿了物件立即退下去。
此時岳凌峰也在家中沉了好幾天,“我行得端坐得正,去過那漣漪樓又能如何是那姓尹的先動手,兒子也是一時沒忍住,看那副吃軟飯的嘴臉就手癢”
“行了我就說這門親事不合適,畢竟曾經嫁過,這不就出亂子了”田氏對葉家很是不滿,“而且過了好幾天,那家人就像鵪鶉似的,縮了窩里不會動,連問都不來問一聲”
“行了,這種事讓女方如何開口還是你當時就不該去”岳憲越想越不滿,他后來知道的時候就晚了
“還不是怕吏部侍郎府給老爺穿小鞋不然峰哥兒也不會去那等地方。”田氏立即給兒子叫屈。
“我岳憲為官二十一載,還從未去巴結過哪個豪門府邸,更沒怕過得罪誰”岳憲對她這話實在不滿。
“我不過隨口說了一句,至于這般掉臉子眼下怎么辦眼瞧著就過年了,老爺的差事還定不了,峰哥兒的親事也要盡早”田氏的心中只有兒子,若是盡早成親,也能把流言蜚語壓一壓。
“那就主動一點兒,盡早提親。”岳憲很了解自己那個妹妹,“聘禮送的厚一點兒,別這個時候吝嗇,盯著的眼睛多。”
明媒正娶十八禮,哪怕兒子是在漣漪樓鬧了一場荒唐,也不會有人能挑理。
“兒子親自去一趟葉家,也帶著兩個孩子。”岳凌峰的腦中已經浮現出葉輕悠陪伴孩子的模樣。
她那雷利果斷的膽量,定不會把孩子教得膽小如鼠,可惜讓那吃軟飯的浪費了四年
他下意識瞄了毫無動靜的身下,看到管家拿來的聘禮單子,又親自提筆寫上兩件他的個人珍藏。
可惜剛要出門。
外面的小廝風風火火。
“出事了,那個外面都在謠傳大爺。”
“打架的事情不是過了好幾天這尹家的還沒完沒了了不成”田氏頓時想到尹文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