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沒看出陳堅眼中的狡黠,“什么事可不能出賣王妃啊”
“當然不會,你應不應”陳堅只覺得這丫頭太吃頓,他若不挑明,她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被追求了。
春棠想了想,“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陳堅“”
他還沒等再問,春棠轉頭就走了。
“怎么與王妃一樣的莫名其妙”陳堅無奈感嘆,又只能把這表白拖后。
春棠也不是不好奇,而是突然察覺到有些心跳加速,面龐熱。
她摸了摸額頭,發燒了好似也不是。
但那種感覺有些不太舒服,她只想離開
而此時此刻的東叔在幫龔尚君準備棺材壽衣等物件,只等著明日龔楚戈人頭落地,然后直接發喪了。
“都怪我,我就不該讓他跟著龔楚云一同來京城。”龔尚君身上捆了紗布,泣不成聲。
他實在后悔當初腦子一熱就答應了
但如今想來,龔楚戈雖然再聰明,卻毫無社會閱歷,甭說斗不過龔楚云,就連二房的龔尚九他也差了十萬八千里。
但誰能想到當初只是為了給葉輕悠大婚添妝,攀一攀關系,結果卻鬧到了這個地步,要人頭落地
東叔看著惆悵失了魂兒的他,不禁往屋子里面瞄了瞄。
元氏自從聽說兒子要被斬首,直接暈倒,一直沒醒。也不知是不愿接受現實不醒,還是真的醒不了。
而他們的閨女龔棠兒只默默地守著娘親,淚流不止,看到東叔投目往來,氣得直接沖出屋子大喊道“說什么洛寧王妃有多厲害,這個時候怎么不見人了要不是因為她的娘親,我們一家子至于被坑成這樣”
“派你來虛情假意的送棺材,她怎么不給自己訂一個”
“啪”
龔尚君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你在說什么誰教你說的這些話”
“我哥哥都要死了,我還不能說兩句就是那個龔三娘害得咱們家,京城滿大街都在說這話”龔棠兒捂著臉嗚嗚的哭,今天她在客棧聽了八卦。
龔尚君滿眼通紅,“甭管外人說什么,你要知道那是那是你的三姑母,容得你直呼其名她已經過世了二十多年,根本連累不到你。是你爹沒本事,護不得你周全,你要怪只能怪自己沒投個好胎”
龔棠兒嗚嗚的抱頭痛哭,“我錯了,可我不想哥哥死,父親您救一救哥哥吧”
躺在屋內的元氏也默默流淚。
她只是不想面對這個下場
東叔看向龔尚君,“您確定不再考慮一下”
龔尚君搖了搖頭,“不是我不考慮,而是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三娘一定要離開龔家,但具體是誰下的套子,我一無所知。”
東叔微微頷首,“要不然,還是跟我去見一次王妃吧”
“我哪有臉去見而且她眼下也著實難做。”龔尚君也聽到了關于葉輕悠的所有八卦,甚至尋香坊被龔家的人盯著鬧事,他也一清二楚。
當初龔三娘被萬人指責,他都沒有出面幫妹妹,眼下為了自己兒子去求上門他還真的舍不下來這臉。
而且龔尚君也一清二楚,所有的證據全部指向龔楚戈,根本沒有翻案可能。
就算去求了葉輕悠,也不見得有用除非那位洛寧王肯站出來幫忙,可是為了一個毫無瓜葛的人,他憑什么幫忙
東叔微微一笑,也沒強求,“既然如此,就等明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