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難聽的竹哨音隨著微風從湖心島中央飄散。
不僅“大狼”偷偷地潛入湖底游去了對岸,就連葉明遠都用棉花塞住了耳朵。
因為那哨音實在似鬧鬼。
可葉輕悠就坐了岸邊不停地吹,除卻吃喝拉撒她停個一時半晌,整個洛寧王府都籠罩在難聽的哨音之下。
常嬤嬤送了消息回來,就見所有人都捂著耳朵。
“王妃這是受什么刺激了”花嬤嬤心性再好,也沒扛住這股子難聽。
常嬤嬤也沒想到這哨音如此恐怖,“還能為了什么心情郁悶唄,明明身上不舒服,卻還要去陸婉煜和五殿下的大婚,被太后當了出氣筒。”
“有本事去找五殿下參加大婚啊,擺明了不敢去碰硬的,刻意就拿軟包子捏。”
常嬤嬤說完,還故意反問一句,“你說太后會不會把王妃扣下,拿她的命去換老國舅”
花嬤嬤心里一個激靈
這話她哪里敢回答
“太后還是疼愛四殿下的,也是覺得皇室大婚,好歹給德妃娘娘一個體面,所以才召喚王妃去。”
這話不疼不癢,也是一個說辭。
常嬤嬤聳聳肩膀,“您聽王妃這哨音都似送葬的,還喜事真這么去了五殿下的大婚宴,不惹出麻煩才怪呢。”
她故作葉輕悠身體未愈,仍舊先去煮了藥。
而葉輕悠一直就在島上吹。
吹過了傍晚,吹了黑晝,直到翌日天亮時,宇文宴特意趕回來一趟。
“苦了你了。”
他一身的戾氣。
顯然這兩日在聽音閣事情棘手。
葉輕悠扭頭看了看永夜,“他還不醒可怎么辦”她已經用了最后的殺手锏,卻根本沒用。
“那個藥服下,至少三日才會醒。”宇文宴直言。
葉輕悠愕然,還有這么一說但當初婆婆給她時可沒交代,早知如此,她就不用在此熬一宿了。
“所以那個地方你知道嗎”葉輕悠隨意一問。
宇文宴抿了下唇,“本王大概知道。”
“你居然知道”葉輕悠的確意外。
就連常嬤嬤曾跟隨過婆婆的人都不清楚,宇文宴居然知道
“本王會帶他離開一段日子,你在京城一定要小心。”宇文宴摸著她的面頰,滿是不舍。
葉輕悠摟著他的腰肢,體會著他懷抱的暖,“殿下打算什么時候走今日就離開”
“不會去的太久,聽音閣還有事情需要回來辦。”宇文宴也算是承諾了。
葉輕悠想到了陸婉煜大婚,“離開的契機好找么要不要拿她大婚做筏子太后還特意下令要我必須去參加。”
“老五大婚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用理睬,皇祖母那邊干涉不到聽音閣,畢竟涉及到燕國外敵。”宇文宴對此事務必篤定。
葉輕悠此時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想就這么抱著他,靜靜的沐浴著晨起的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