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善怎么還會盯上他”
梁帝對此頗有疑惑,畢竟永秦侯是他的嫡系,從他還是皇子時就關系交好,他登基之后這些年,永秦侯也十分低調,不似某些臣子那般倚老賣老。
李公公頗有苦笑,“奴才哪能明白四殿下的心思不過他向來不做無用的事。”但凡被他盯上的人就一定有問題的。
梁帝若有所思。
他看著面前已經涼了的茶,又想到了潘思升所說的情況。
誰能想到燕國居然一直都被那個女人掌控他知道燕無卿向來特立獨行,不是后宮爭權吃醋的女人們。但也從沒想過她居然站得那么高,甚至險些與他肩并肩,成為另外一個國家的女帝王。
“你說,她會去了哪里呢”梁帝雖然很吃醋她面首若干,但那畢竟是他的女人,而且是他的貴妃。
李公公眼神一動,這不明擺著是在懷疑燕貴妃是否來了大梁么
“娘娘在宮中生活時總是出其不意,奴才可猜不到她會去哪里但燕國人這個時候到大梁,顯然是認準了她來投奔您。”
梁帝聽了這話似乎很舒坦,但嘴上堅決不會認,“她騙了朕這么多年,把朕耍得團團轉,還敢回來”
李公公“”
有何不敢
那位之前做事就膽大包天,何況人家兒子還在這里呢。
眼見李公公又不吭聲,梁帝則想到了宇文宴,“盯一盯王府,不僅宴兒要盯,也要盯著葉輕悠。”
梁帝之前并不在意葉輕悠,可現在卻看得出來,她和宇文宴的關系不止是淺淡的夫妻,格外和諧。
李公公立即點了頭,隨后便去吩咐人做事。
而此時此刻的葉輕悠也沒有閑著,因為潘思升從皇宮出來以后,就直接奔去洛寧王府找她了
葉輕悠仍舊困倦成狗,看著眼前的潘思升也根本沒有好臉色,“天塌了還是地陷了,事情就不能明天說你也不看看現在什么時辰了”
已經是月黑風高,群星蒼穹。
他一個大男人,在宇文宴不在家的時候顛顛跑到王府,傳出去得多難聽
花嬤嬤的臉色不怎么好看。
可她即便是太后宮里出來的教習嬤嬤,也禁不住潘思升的不要臉。
潘思升才不管葉輕悠樂意不樂意,他二郎腿兒翹起,桃花眼已彎成了弦月,“這么久不見,就不知道噓寒問暖的說兩句想我開口就這么兇巴巴的,讓人心寒。”
“我只想錢,并不想你。”葉輕悠也不吝直截了當。
潘思升冷哼一聲,“你就不想知道你那位在燕國的婆婆是什么樣子”
“你見著了”葉輕悠直問。
潘思升嘖了一聲,“沒見著,好歹聽說過啊而且她很可能回來找宇文宴,你可做好心理準備,小心一點兒。”
葉輕悠的眼神突然涌起一抹憐憫,她只感覺潘思升的日子不怎么好過了。
“那是長輩,不可隨意褻瀆,說說燕國的生意。”葉輕悠直接轉移了話題。
“東叔留在那邊扎根兒了,你還有什么擔憂”潘思升想到了封國,“那龔楚戈都快把龔家八輩祖墳都挖了干凈,龔尚君也點了一批工匠去了封國,是不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