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走到這步。
他們是東大醫院的頂尖教授,不是外行,看到這里,明白了幾分。
會場的各國醫生,似乎已經忘記自己來開會的,仿佛是來看這臺手術。
即使不是這個專業的醫生,也被如此高超的外科技藝所震撼,這是人類雙手操作的極限。
新加坡的林名遠醫生正和澳大利亞來醫生在交流。
梁教授與蘇教授、秦教授坐在一起,對這位崛起的后生非常滿意。
蘇教授心里十分開心,只是心里疑惑,這丫頭怎么還不把小楊帶家里來。
他到是迫不及待地想認這位女婿。
唯有比較郁悶是秦教授,挖人的工作遲遲沒有進展,上頭不斷施壓,工作做了不少,就是沒有效果。
其他一種年輕醫生,現在都成了楊平的粉絲,人人以楊平為榜樣。
比如協和的宋云,跟隨胡國林在三博學習過一段時間,收獲非常多,現在也加入了楊平的課題研究,脊柱外固定的實驗課題,宋云還是幾位主角之一。
病人的心率越來越低,已經跌破三十,而且還在下降。
腫瘤的分離已經逼近心跳中樞,它們還存在某種粘連,非常棘手。
探針顯像在顯微鏡下只能起到大概識別的作用,對楊平要求的精細操作毫無幫助,但是楊平對這里的解剖太熟悉了,即使沒有任何輔助,他也可以準確無誤地完成危險操作。
當病人的心率跌落到30次分以下時,三井和小森心里猛然一顫。
現在每一次跌落,意味著病人距離死亡更近一步。
他們坐在旁邊一動不動,病人就躺在它們不遠處,他們能真切的感受刀死亡逼近的氣息。
日本的麻醉醫師、器械護士、巡回護士,同時將目光投向了三井與小森。
請求此時需不需要介入,再繼續下去,一定會心跳停止。
可是此時的小森與三井無能為力,他們缺乏這方面的經驗。
就算現在楊平叫他們上臺搶救,他們也不知道做什么
使用臨時起搏器
用人工心肺機代替心臟的工作
或者干脆讓心臟停搏,使用體外循環
都不行,一旦這些技術介入,心臟與脊髓和大腦之間的反饋機制被抑制,一旦抑制,緊接著就是崩潰,一旦崩潰,再無回天之術。
現代醫術在復雜的人體面前,有時候看起來很強勢,但有時候顯得非常蒼白無力。
三井的目光投向正專注手術的楊平,楊平似乎并不擔心,顯得胸有成足。
好像經常碰到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
終于,心跳落到只有每分鐘十幾次,逼近死亡的邊緣。
這是兩個神經核團最為狹窄的區域,狹窄到幾乎粘連在一起,腫瘤從中間擠過,變得薄薄的。
突然,心率掉落到十次每分,還在往下跌,跟死亡已經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