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封新郵件是國際會診邀請函,這家醫院第一次與楊平接觸,對中國的流程還不是很清楚,所以直接聯系楊平本人。
沙特的一家心臟外科醫院
楊平的印象中,從未與這家醫院有什么交集,甚至從未聽說過這家醫院。
仔細閱讀郵件,原來是李澤會教授委托這家醫院發出的邀請函。
這個病人就是李教授接診的
第二個“鏡面人”。
當時李教授在也門的紅十字會醫院遇到這個小孩,李教授跟小孩的家人說也門不具備做這種手術的硬件條件,建議病人去沙特,而且將沙特醫院的名稱和地址給了小孩家屬。
后來李教授想,這個病人去沙特,幾乎不可能,因為他一家人根本拿不到簽證,即使以難民的身份前往,要通過交戰區和沙漠,也不可能。
可是不可能的事情居然變成可能,沙特醫院發給李教授的資料里,居然發現有這個小孩的資料,影像圖片一模一樣。
難道遇上第三個鏡面人
李教授與沙特醫院電話核實后,這個小孩是也門過來的難民。
從影像圖片判斷,幾乎可能肯定是那個小孩,世界上不可能有這么相似的病例。
于是李教授立刻委托沙特醫院以自己的名義,向楊平發出會診邀請。
還有一封來自德國的郵件。
楊平打開一看
“尊敬的楊平醫生,我是德國慕尼黑哈拉興骨科醫院的奧古斯特醫生,馬來西亞一別,甚是想念,本人在臨床中遇到一個難題,一例嚴重的脊柱側彎病人,我們將之稱為田螺人,其嚴重程度令人驚嘆,但是,我拜讀楊醫生的論文后,楊醫生成功主刀過折疊人的手術,所以在絕望中,我看到一絲希望,如果這個病人有希望被拉直,也只有楊醫生才有這個能力,你的老友慕尼黑奧古斯特,真誠希望能夠獲得楊醫生的幫助。”
奧古斯特,那個有趣的德國人。
楊平的記憶力超乎尋常的好,他怎么會忘記這個家伙呢。
不過與他只是來馬來西亞見過面,這老頭稱呼自己為他的老友。
這樣,兩份國際會診,密集地出現楊平郵箱里,他把會診單轉發給醫務處備案,剛想打電話給趙主任。
沒想到趙
主任的電話打過來了“楊博士,不著急上手術室吧我過來與你聊聊。”
每次聊,趙主任都要順走一點茶葉。
楊平從柜子里拿出一罐茶葉,擺在辦公桌上,等著他來順。
不久,趙主任來到楊平的辦公室,他的樣子很興奮,屁股還沒坐下,就滔滔不絕地說起來,畢竟搞政工的,說話一套又一套。
“楊博士,我們正在組建國際部醫療部,對標梅奧的國際醫療部,夏院長前不久找我談話,大概意思就是,以后,三博醫院的外科研究所肯定會有很多國際病人,以點帶面,以后三博醫院會有很多國際病人,所以要我著手組建一個先進、規范、強大的國際醫療部,這個國際醫療部要面向世界,面向未來,面向現代。”
說著說著,趙主任手舞足蹈。
“所以,你這些會診,以后交給我們國際醫療部專門對接,你只管看病,其他一切交給我們,夏院長說了,任何事業,跟打仗一個道理,要有強大的后勤保障。”
“但是,現在我們遇上一點困難,夏院長想牽頭帶著我們去美國梅奧參觀,人家登記的參觀團隊太多,要排隊等一年。”
趙主任有點發愁,然后話鋒一轉。
“困難是暫時的,你不急吧”
楊平搖搖頭“不急,距離交班還有十幾分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