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奇認為李澤會提前給了楊平資料,所以楊平才會如此清晰從容地解讀這份超聲心動圖。
因為道奇自己,當時和李澤會一起,為了判斷這個病例,用了幾天時間,綜合所以檢查才能弄清楚。而他用一份超聲心動圖能夠獲取這么多信息,有點難以置信。
他怎么
可能憑借彩超判斷這一切
隨后,楊平將其余的圖片也做了解讀,由深入淺,邏輯清楚,讓人耳目一新。但是并未打動這個東海岸的美國人,他的固執超出常人的想象。
“這種病例,如果倉促給他手術,注定會失敗,使用常規的手術方式,無論是對這個腫瘤的切除,還是法洛四聯癥的畸形矯正,對他來說,無疑于加速死亡,我們只能獨辟蹊蹺,才能成功。”楊平松開鼠標,抬頭對李澤會說。
“那我們該怎么做呢”
李教授不明白獨辟蹊蹺指的具體是什么。
楊平略微思考一會說我們還是看看病人再說吧。”
在馬歇爾的帶領下,大家來到一間單獨的病房。
考慮到小家伙低下的免疫力,李澤會給他安排了這個有隔離負壓功能的單間病房。
這個病人的費用全部由紅十字支付,所以也不存在錢的問題。
小家伙躺在床上,用醫院的嬰兒包巾裹著,他實在太小了,躺在床上,不像一個六個月的嬰兒,鼻孔連著吸氧的管道,身上接著輸液管。
墻角里,一個男子蹲在地上,雙目有點呆滯,看模樣應該是阿拉伯人。
“他懂英語嗎”
楊平問道。
李教授搖搖頭“他是啞巴,但聽力很好,懂阿拉伯語,這位小姐可以幫助翻譯。”
一個亞洲女士向前,表示自己可以翻譯。
楊平略微打量這個男子,他很瘦很瘦,就像長期處于饑餓中的人,身上有多處紗布覆蓋,右手的虎口有厚厚的繭,他的寬大t恤衫右側有點敞開,鎖骨部位也有一塊寬大的繭的痕跡。
這個人應該拿過槍,打過仗,楊平有這種感覺。
“這是孩子的父親,他和妻子帶著孩子,從也門過來,他穿過交戰區,穿過沙漠,然后偷過國境
線,進入了沙特,她的妻子在穿越交戰區的時候,中槍身亡,他的狀態一直不是很好。”李教授同情的語氣。
楊平伸出手“你好,我是來自中國的醫生,或許我可以幫助這個小家伙。”
翻譯小姐立刻將楊平的話翻譯過去他似乎聽懂了,立刻從地上站起來,將手在身上擦拭幾下,才和楊平握手,握手時顯得十分緊張。
“沒事的,我是醫生。”楊平安慰他。
男子只是點點頭,什么也沒有說。
“我看看吧,現在我給他檢查一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