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張教授發現大家很忙,一時難以組隊,只好又去三博俱樂部練太極推手。
他跟蘇不同的太極比武,戰書已經下了很久,雖然遲遲沒有開戰,但是兩人從未放松備戰,各自暗中較勁,苦練功夫,希望一戰定乾坤。
蘇不同的實力不容小覷,聽說長期在健身房鍛煉,一身腱子肉也是貨真價實,為了備戰,也請了專業教練,天天進行實戰訓練。
張宗順也一樣,三博酒店俱樂部的格斗場地幾乎被他霸場,幾個專業教練輪番上陣,指導張教授的實戰技術。
夏院長為此憂心忡忡,提心吊膽,八十歲的人,每天這樣摸爬滾打,稍有不慎,可能摔斷胳膊摔斷腿,而且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這倔老頭又不好阻止。
市里幾家大醫院的退休老職工,也是推波助瀾,將兩人的約戰推向前所未有的熱度。
張宗順和蘇不同“恩怨”已久,在太極上誰也不服誰,曾經那次公園大戰,蘇不同幾個胸腰椎椎體壓縮骨折,張宗順股骨粗隆間骨折。
張宗順做了手術,蘇不同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半月,半斤八兩,平手。
不過兩人不承認平手,蘇不同說張宗順做了手術,自己沒有開刀,只是保守治療,自己算是贏家。
但是張宗順不以為然,他認為自己雖然做了手術,但是術后第二天下地走路,自己還下樓買了一包煙,而蘇不同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半月,吃喝拉撒要人照顧,所以自己才是真正的贏家。
兩人修整之后,決定再戰一次,這次大有不僅要決勝負,還有決生死的果決之心。
“教授教授”
奧古斯特在走廊里奔跑,呼喊著。
整個病房的人立刻停下手里的工作,神經瞬間繃緊,距離搶救設備最近的護士立刻推出搶救車和除顫儀。
“哪個病房哪個病人”
值班醫生已經出現在走廊,嘴唇及周圍全是紅色的辣椒油,喉結還猛烈地上下移動,明顯在下咽食物,他鷹一般的雙眼掃視走廊,判斷究竟哪個病人需要搶救。
“什么情況”
值班醫生逮住最近一個護士問道,護士也是一臉茫然。
醫生辦公室里的醫生傾巢而出,身處不同位置的護士也立刻停下手里的工作,立刻準備投入戰斗。
奧古斯特沒想到自己吸引這么多人,楊平站在門口,問奧古斯特“什么情況”
“教授,你的文章已經見刊”
奧古斯特氣喘吁吁,說話上氣不接下氣,他剛剛從創傷icu回來,那邊的護士長硬是拉著他幫忙培訓護士,培訓如何護理顱底上頸椎手術病人,他只好擠出空閑時間幫忙。
培訓到一半,接到消息,楊平的論文已經見刊sce。
奧古斯特心急,立刻停止授課,一路奔跑,從創傷icu跑到綜合外科,不是一棟樓呀難免體力消耗過大。
眾人繃緊的神經瞬間松弛,臥槽,誰這么沒教養,沒事瞎跑瞎叫,嚇死老子。
值班醫生虛驚一場,咽下一口唾沫,潤潤干燥的喉嚨,剛剛差點自己被嗆住要同事海姆立克。
已經推到走廊的急救車和除顫儀原路返回,大家各就各位。
“慌什么”楊平訓斥地語氣,頗為嚴厲。
醫院有不成文的規矩,醫生護士沒事不要奔跑,更不要大喊大叫,因為一旦跑起來,或者大聲呼喊,意味著“搶救”。
一旦搶救,爭分奪秒,所有接到信息的同事都會停下手上的工作,立刻奔赴現場,以最快的速度對病人進行搶救,這是職業條件反射。
孤獨的奧古斯特站在楊平面前,一臉的無辜。
“以后不要在走廊里跑,不要大喊大叫,淡定,你要學會淡定。”楊平語氣緩和下來。
奧古斯特嗯了一聲,稍微勻一下呼吸,跟著楊平來到主任辦公室“淡定,我淡定,教授你的文章已經在科學期刊發表。”
“知道了,你上次不是已經告訴我嗎”楊平還以為什么大事。
奧古斯特興奮地說“哎呀,上次曼因斯坦只是說已經接受論文的發表,表示會提前發表,哪知道這么快,在這一期就發表,文章已經見刊,贈刊已經在郵寄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