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授,你怎么看”喬政委直接點名徐永忠教授。
徐永忠教授是安貞的專家,他在心臟搭橋手術方面被稱為亞洲第一人,無論是手術水平還是手術量無人能及。
徐教授拿著手里的病例資料,思考后穩重地說“冠脈遠端出現彌漫性病變,冠脈及分支嚴重堵塞,介入支架根本沒有辦法,唯一的方法是心臟搭橋,我反復計算了,需要搭九搭九根橋,才能獲得穩定滿意的效果。”
九根橋
喬政委深吸一口氣,轉頭說“柴教授,你的看法呢”
柴時進教授,阜外心血管介入中心主任,阜外的心血管介入中心是全球最大的中心,年手術量全球之最,所以柴教授在心血管介入方面的水平可想而知。
柴教授無奈地搖搖頭“冠脈及分支嚴重堵塞,我放的支架只能起臨時作用,很快又會堵塞,我同意徐教授的觀點,只能心臟搭橋。”
客觀的事實無法改變,這個病例,就是無法再依靠介入安裝支架,只能冠脈搭橋才能有一線生機。
“大家還有其它意見沒有”
喬政委問其他專家,大家沉默不語,只是搖頭,兩位大佬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事情就是這么簡單清晰。
要是平時,大家還可以借題發揮,洋洋灑灑說上一通,但是今天這么嚴肅的會議,多余的話一句也不能說。
“九條”
一直沒有說話的劉院長壓力山大,臨床出身的他,怎么不知道九條是什么概念,這個世界上能夠做這種手術人恐怕沒有幾個,現在在座的只有徐教授能夠做。
病例討論已經召開幾次,既然這么明確,那就不能在等了,趁支架現在還發揮作用,盡快手術,否則到時候做急診就麻煩。
“大家沒有意見,那么診斷和治療方案就已經十分明確,只能進行心臟搭橋,徐教授,這臺手術你有信心沒”劉院長直截了當。
徐教授遲疑片刻“有信心,但是我的右手拇指5天前外傷撕脫骨折,可能對手術操作會有一點影響。”
徐教授是個運動健將,前不久打籃球時挫傷右手拇指,導致右手拇指遠節指骨基底撕脫骨折,對一般手術影響不大,最多忍一忍疼痛,可是心臟搭橋,取血管,吻合血管,都是戴著顯微鏡的精細操作,所有操作是刀尖上跳舞,來不得半點失誤。
劉院長眉頭緊鎖,手術是唯一的選擇,這個時候主刀手指骨折,還是拇指,勢必給手術帶來一絲不確定性,蒙上一層陰影。
如果讓其他醫生主刀,比如阜外的專家,或者徐教授最得意的弟子,都不行,不管從手術難度還是手術例數,徐教授號稱亞洲第一人,就是在全世界,他也是罕見敵手,此時換將,要慎之又慎。
“徐教授能不能克服一下,手術不能久拖,到時使用局部封閉,阻斷疼痛,會不會好一些。”劉院長建議說。
徐教授點點頭“可以,我沒問題。”
辛主任也列席此次會議,但是他擅長的領域在主動脈夾層手術,所以剛剛他一直沒有發言,現在聽說徐教授的手受傷,辛主任說“要是不行,不能硬挺,能不能讓鐘佐臣教授主刀,或者讓楚士林上”
鐘教授是阜外的教授,主攻管心臟搭橋,阜外心臟搭橋第一高手,雖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比起徐教授,要遜色一點,而楚士林是徐教授的大弟子,現在也已經是副主任醫師,深得徐教授的真傳,手術例數也是非常多,不過比起師父,總是嫩了很多。
“不行他們都沒有搭過這么多橋,我最多搭過九條。”
徐教授非常執著,就算自己帶傷上陣,也比他們強。
這種尖端手術,有經驗和沒有經驗完全不同,何況病人非常特殊。
“有其他更好的辦法沒有”劉院長此時也難于決斷。
“這樣吧,我們準備幾套方案,盡量讓徐教授在最好的狀態下主刀手術,另外我們挑選一個預備隊,萬一徐教授手術狀態不好,預備隊頂上,這樣可以萬無一失,在手術前,我們先搞一個實驗,對搭建九條橋的手術進行預演,讓預備隊做到準備充分,召之能戰,戰之能勝。”喬政委發言說。
“我可以推薦一個人,一個年輕人,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他的心血管外科水平要高于我,至少主動脈夾層手術水平高于我。”辛教授突然發言。
誰